陸景溪不解。
侍珩看向侍卓君,“三哥!你給我作證!五年前,我們在國內遇到一起車禍,那時候車里受傷的那個人就是姐姐!”
侍卓君愣了愣,從記憶里揪出一組畫面。
可那時候車內受傷的人滿臉是血,他倒是沒看清她的臉。
那時候侍珩才五歲多一點,他是怎么認出來的?
侍云裳一聽車禍,立刻緊張起來,“是當年鬧上新聞的那起車禍?”
侍珩點頭,“是,可你們沒人信我!”
說著,他主動湊到陸景溪身邊,“后來我看到廣場大屏幕上有姐姐的臉,我說了也沒人信,如果你們信我,姐姐早就回家了!”
十歲的侍珩個子不高,才到陸景溪胸口部位。
小大人一樣的氣勢,仍舊透著淡淡的委屈和驕傲。
在場眾人無不感嘆生命的奇妙。
陸景溪摸摸他的頭,笑著看他,“謝謝小珩救了我。”
她以為送她去醫院的是路人,沒想到是她的家人。
如果沒有他們,那時候她早就因為失血過多死了。
侍珩驕傲得不行,如果有尾巴,早就翹上天了。
侍云裳聽得眼淚汪汪,“進去聊,我們以后有的是時間聊這些,走。”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里走。
侍卓君走在后頭感嘆一句,“當年那場車禍,還是我處理的。”
溫然攥了攥他的手指,“你要是在醫院里多等一會,說不定那時候我們就相遇了。”
“你后來趕去醫院了?”
溫然點頭,“當然啊,我是第一個趕到的。”
生命有時候就是如此的玄妙。
富麗堂皇的大廳內,一行人落座后,傭人便上了茶水點心。
雖然國外不過春節,但侍家每年都和國內一樣,同步過春節等各種節日。
此刻整座古堡都被妝點得極具節日氣氛。
這種西式建筑中式裝扮,看起來怪怪的,但看久了只覺得溫馨。
“這是我們一家人頭一次聚得這么整齊,正好過年了,我們就趁今天吃頓團圓飯。”侍云裳滿臉歡喜地拍手決定。
“媽?你四兒子我還沒回去呢?算不上團員。”平板里的人發出質疑。
侍云裳擺擺手,“你不重要,你一年回家幾次,回家也吃不上幾口飯。”
“姐!姐你看看我,我中文名叫侍卓尚,我看過你的電影,我還給你的電影創作過主題曲呢!”
陸景溪定睛一看,很快認出了這張臉,“你是埃迪芬?被譽為全球最年輕最有天賦的天才創作家!”
侍卓尚在鏡頭里扒拉扒拉自己的劉海,一臉傲嬌地開口,“過獎過獎,我還是藝術家,畫家,哲學家!將來還可能……”
“行了行了。”侍敬霆將平板扣下。
“小溪,別聽他吹牛,什么哲學家,成天無病呻吟,照我說,自己多去種點菜下下地,什么感嘆都沒有了。”
陸景溪噗哧一下笑出聲來。
侍家的氣氛非常好,陸景溪以為自己跟他們相處會緊張,可眼下卻很放松。
知知和行行,憑借超強的社交能力,跟所有人打成一片。
侍珩抱著小外甥,去自己的游戲房里玩了。
知知則是被侍卓君溫然哄著,一家子其樂融融。
“小溪,你跟我來一下。”侍敬霆忽然站起身。
陸景溪起身后,看了眼連承御,見他對自己點點頭,便跟侍敬霆離開了。
等兩人一走,侍云裳忽然看向連承御。
“承御,為什么她一切都要看你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