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糖針針尖很短,傷口幾個小時就會愈合不見,沒必要做處理。
她將創(chuàng)可貼裝進褲子口袋里下了樓。
姜素雅在樓上的房間,一時半會不會出來,她給對方發(fā)了消息,便從側(cè)門離開。
車子早已等在外面,上車后,她靜靜地靠在后座上閉上眼睛。
車子即將轉(zhuǎn)入主干道前,她緩緩睜眼,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劉哥,去碧藍灣。”
“好。”
她在帝都唯一的房產(chǎn),是位于碧藍灣的高級住宅,面積一百九十平,上下兩層,帶一個空中花園。
她當時買下這里的原因只有一個,碧藍灣的對面,就是連城國際集團大樓。
她沒想過再見連承御,可思念這種東西是無法壓抑切割的。
她被折磨到痛不欲生時,玄霄對她說,不必克制,既然沒法放下,那便任由思念泛濫,因為任何情緒總有盡頭。
既然有盡頭,她便不再隱忍。
她想他的時候,會偷偷溜出道觀,去山頂看星星。
在市里的時候,便會在碧藍灣的空中花園里,看對面的集團大廈。
就算如今他不在這里,她也似乎能通過眼睛,感受到他存在過的痕跡。
她就這樣,抱著對他的思念,抱著對他的祈禱,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走過了四年。
電梯到達十五樓,樓內(nèi)的感應燈亮起。
忽然瞥見對面住戶門口放置的紙箱子,她微微一愣。
買房的時候,原房主說隔壁房主出國了,所以一直沒人住。
現(xiàn)如今隔壁的房子是賣掉了,還是房主回國了?
她沒多想,合計著如果明天遇到的話,去打個招呼。
畢竟一梯兩戶的設計,低頭不見抬頭見,至少混個臉熟,以后有事有個照應。
密碼解鎖后進入房間,室內(nèi)感應燈齊刷刷開啟,點亮這座溫馨的家。
在玄關(guān)踢掉累腳的高跟鞋后,踩著拖鞋,將自己摔進了柔軟的沙發(fā)。
臉埋在抱枕里,直到快要不能呼吸,才偏過頭。
腦子里都是連承御戴著腕表的場景。
那塊表……
怎么和當初她在羅馬給他定制的那塊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