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轉了三次,回到帝都時,已經是下午六點半。
帝都的天稍微有些冷,墨芍鳶帶著人來接,她從出口出來,肩頭便被披上一件風衣。
墨芍鳶抱住她的肩膀,往她手里塞了瓶熱奶,“承御這邊的事我都知道了,但連勝斯對你說的,我還不知道。”
墨芍鳶在提及這個名字時,眼底露出些許厭惡。
陸景溪抿了抿唇,上車后,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墨芍鳶沉默許久,最后惡狠狠地錘了一下前頭的真皮座椅,“這個老狐貍!他自己自然不會當這個壞人,可卻放任別人這么對承御,他的號碼給我!”
陸景溪把手機遞出去。
墨芍鳶直接將電話打過去。
只是這次,無論打多少次,都沒人接聽。
她看著窗外的街景,越來越熟悉。
是靠近醫院的街道。
她真的很討厭這條路。
病房內,陸景溪到的時候,連承御的情況已經穩定了。
因為失血過多,他閉著眼躺在病床上,屋內的一切都是安靜純白的。
她沒有第一時間進病房,透過門玻璃看了一眼,轉身去找了秦蘇。
秦蘇身邊坐著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是他的師父傅尚德。
“師父,這是承御的母親和妻子,可以說實話。”
老人推了推鼻梁上的厚重鏡片,“既然是直系親屬,那我就不繞彎子了,病人現在的情況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出血不止是因為機體凝血系統障礙,加之遭受了創傷所致。”
陸景溪和墨芍鳶同時提著的一口氣吐出些許。
“那為什么會凝血障礙,是血液病嗎?”墨芍鳶提心吊膽地問。
傅尚德搖搖頭,“問題關鍵就在這,已經做了兩次全面檢查,暫時沒發現器官或者血液病變的跡象,所以我給出的結論是,中毒,至于是什么毒,暫時還沒分析出來。”
中毒這個詞并不罕見,食物中毒,煤氣中毒總能在生活里聽到。
可連承御顯然不是如此簡單。
回到病房后,墨芍鳶只留了一會,就攥著手機壓著滿身怒氣離開。
陸景溪坐在床邊,給秦力發了一條消息后,便握著連承御微涼的手,一坐就是三個小時。
她就像是石化了一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的臉。
腦海各種畫面和聲音輪番轟炸。
前世他站在法庭上自愿認罪的畫面。
寺廟里那位大和尚的話。
連勝斯極具威脅的聲音。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