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二小姐,擇日嫁入東宮為側(cè)妃!”荀風(fēng)一字一頓的解釋著:“皇后……都是為了殿下好,這件事,一旦傳開,會讓皇室顏面盡失的。”
祁君蕭猛的揚手將手邊的東西掃在了地上。
墨硯摔開了,墨汁灑了一地。
奏折也都落在了地上。
“本宮去找母后!”祁君蕭咬牙說著,一旦左雨揚嫁進(jìn)東宮,就算只是側(cè)妃,左亦揚也不會再踏足東宮半步的。
當(dāng)年小翠的死,他也查過,是左雨揚所為。
當(dāng)初左雨揚就心思歹毒的想毀了左亦揚。
他們姐妹二人早就不共戴天了,如何能讓她們共侍一夫?
此時的祁君蕭也是怒火中燒,他覺得,皇后的手伸的太長了,應(yīng)該好好在宮中修養(yǎng)了。
“母后,賜婚一事,還請收回成命!”祁君蕭不管皇后有沒有入睡,強硬的闖進(jìn)了坤寧殿,大聲的對著寢殿喊道。
皇后也無心睡眠,此時在床上翻來覆去。
聽到祁君蕭的話,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太子,你要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怒自威。
這些年為了祁君蕭這個太子之位,她可是費盡了心機。
可偏偏她這個兒子從來不配合她,也從來不理解她所做的這一切。
“兒臣十分清楚,兒臣的東宮,只要有左大小姐就夠了。”祁君蕭冷冷說著,他早就厭倦了皇后以各種理由來替他做主了。
他一直都反感。
從前是不能反抗,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握住了實權(quán),所以,不必再隱忍了。
“圣旨已下,由不得你。”皇后氣的全身顫抖,恨恨咬牙說著:“等到左夫人下葬百天之后,便是你與左二小姐大婚的日子。”
態(tài)度也十分的冷硬,沒有半點轉(zhuǎn)圜的余地。
“既然這樣,兒臣只能抗旨不尊,等后父皇發(fā)落。”祁君蕭冷冷說著,威脅皇后,他一向是信手拈來來的。
更是不會有半點手軟。
皇后氣的氣息都不穩(wěn)了,披衣從床上站了起來,險些一頭栽到地下,一旁侍候的宮女忙過來扶了:“皇后娘娘,鳳體要緊。”
“逆子,真是逆子!”皇后氣的發(fā)瘋,大步走出寢殿。
走到祁君蕭身旁,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祁君蕭跪在殿門處,生生挨了這巴掌,沒有閃躲,一雙眸子直視著皇后:“這一次,兒臣絕不妥協(xié),除非,你打死我。”
一臉的倔強。
皇后打完了,也有些后悔,可聽到祁君蕭這樣的話,心底的怒意不斷的翻涌:“你……那個賤人給喝了什么迷魂湯,你就一心惦記著她,她那樣的身份,根本不配大祁國的太子妃之位!”
“母后,你別忘記了,我和你的命,都是她救的。”祁君蕭也看不慣皇后的嘴臉,過河拆橋,落井下石,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他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如此攻于心計,不擇手段了。
因為他有一個這樣的母后。
“那又如何,這是她應(yīng)該做的!”皇后才不會感激左亦揚,她覺得天經(jīng)地義。
看到皇后如此,祁君蕭更失望了:“母后,兒臣話說到此,左雨揚,我絕對不會娶,我明日便去找父皇,退了這門婚事。”
說罷,站起身來,轉(zhuǎn)身就走。
臉上是紅紅的手指印。
“你敢!”皇后在身后叫器著,氣的發(fā)狂一般。
可卻無法阻止祁君蕭。
第二天,左相府夫人出殯,左飛揚作為長子,自然要舉幡,左亦揚作為女兒,不能隨行送葬,只能留在左相府。
祁君墨也一起去送葬了,他要代表左亦揚送一程左夫人。
重華沒有多此一舉,他只是留在左亦揚身邊,一心護著她。
因為重華覺得,這左相府并不安全,特別是左相,就一副心不鬼胎的模樣,左雨揚更是鬼鬼祟祟的,讓人反感。
對于重華的堅持,祁君墨沒有反對,更是讓玄左也一同留下來保護左亦揚。
這邊左夫人出殯,皇宮,祁君蕭正跪在皇上面前,一臉的堅持,不肯低頭。
“一個兩個都來置疑朕的決定是嗎?”祁帝瞪著跪在腳邊的太子,他對這個兒子,關(guān)心的不多,如果不是因為他是皇后所出,可能都活不到現(xiàn)在。
畢竟一直都體弱多病。
不過,皇上也沒想到,太子能活到現(xiàn)在,而且完好無損。
祁君蕭頂著皇上的壓力,握了握拳頭:“請父皇成全,兒臣只想娶左家大小姐為妃。”
他始終都堅持要娶左亦揚。
這一點,不僅宮里人知道,宮外人也都知道。
前些日子,為了能娶左亦揚進(jìn)宮,跪在殿外不肯離開。
可皇后的話,猶在耳邊,這些年來,皇上都寵著皇后,她的話也一直都有份量,畢竟當(dāng)初是他強娶了皇后入宮的。
只因為他對皇后一見鐘情。
也因為寵著皇后,這個五皇子自從出生以來就體弱多病,皇上也毫不猶豫的立為太子。
不過,皇上更在意的還是難產(chǎn)而死的祁君墨的母妃,失去的,永遠(yuǎn)比得到的,更讓人珍惜和傷懷。
“你一定要讓朕生氣嗎?”祁帝還是怒了:“如果你也想像老三那樣,朕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