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經忽略了殺手樓。
“還是算了,你的殺手樓,我沒有興趣。”左亦揚擺了擺手,她現在只想好好活著,去找祁君墨。
別無所求。
年煥沒有意外,對左亦揚的人品,他是十分信得過的,此時自懷里取出了他經常握在手里,卻極少打開的折扇,從扇杯上抽出一個拇指大小的血色玉碟,直接交到了左亦揚的手里:“這是殺手樓樓主的信物。”
“我不要!”左亦揚不接,避了開去。
年煥卻一臉的堅持:“你不想幫祁君墨嗎?以你們現在的情形,想要躲到邊關,就能順風順水了嗎?如果我是祁君蕭,就會斬草除根!”
他在大梁,卻握著殺手樓,消息十分靈通。
祁君墨抗旨不尊,貶去邊關一事,他是一清二楚的。
“你只有一個萬花谷,是絕對不夠的。”隨即年煥又補充了一句。
左亦揚沒有接話,她也明白,以祁君蕭和皇后的為人,絕對不會放過祁君墨,貶去邊關,只是一個開始。
一直以來,祁君蕭和皇后都有殺了祁君墨的意圖。
左亦揚能嫁進三王府,就是陰謀的開始。
想到這里,左亦揚還是接過了那塊血紅的玉碟,她的確需要。
即使不想要權利,也需要這一方玉碟來保平安。
有殺手樓,總能與祁君蕭抗衡了。
蘇陌籬進卻整整一天,才從地窯出來,只是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虛弱,臉色有些蒼白。
一直守在外面的左亦揚忙上前扶了她,心底是說不出的感激。
蘇陌籬只是與之前的左亦揚相識,現在,知道她是個冒牌貨,還這樣出手相助,真的讓她感動不已。
更有些心疼。
“陌籬,你怎么樣?”左亦揚忙開口詢問,一邊扶著蘇陌籬坐到了一旁,接過下人遞過來的茶水,放在她的手中。
年煥已經第一次沖進地窯里了。
因為蘇陌籬一出來就告訴他們,重華已經醒了!
不只是活過來了,已經醒了。
這話當時也讓左亦揚震撼了。
沒想到這世間還有這樣的能人,讓人死而復生。
不過看樣子,蘇陌籬也消耗了大量的心氣,此時很是虛弱。
休息了一天,蘇陌籬才緩過精神來,又囑咐了年煥一些注意事項,便動身離開了。
她出宮有一段時間了,也該回去了。
按照約定,左亦揚不能去見重華,不過她知道他活過來了,就夠了。
所以,她親自去了蘇陌籬到了夏雍國的邊境。
兩人十分不舍的告別,更是約好了下次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本來送走了蘇陌籬,左亦揚就要去邊城找祁君墨了,可她卻遇上了重華。
一處邊城小鎮,風吹起,帶起陣陣黃沙,左亦揚正騎要馬背上,準備辯認一下方向就出發的,就看到了對面馬背上的重華。
他還是一身白衣,臉色也有些白,長發散在身后,腰間別了一只玉簫。
似乎他從未變過。
“你……”左亦揚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要去哪里,我陪你!”重華一臉的笑意:“睡的太久了,想出來走走。”
左亦揚一副見鬼的表情,這個重華是睡的太久了,把腦子睡的秀逗了。
“走吧。”重華看著她的表情,很是滿意的說道:“這里到處都是黃沙,不值得留戀。”
“你走了,大梁怎么辦?”左亦揚終于清醒了一些,聲音有些虛的問了一句,一邊用力抓緊了韁繩,她當初可是答應過年煥,再也不見重華的,眼下,算什么?
重華一臉的淡然:“大梁有年煥,我睡的這么久,他把大梁打理的很好,今后,他能打理的更好,而且我給了他一個易容蠱。”
他說的那么隨意,仿佛拱手讓出去的不是天下江山,只是一個物件而已。
左亦揚再一次無以對,臉色微微泛白,嘴角緊緊抿著,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心里只有無奈。
這個重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此時她竟然有些后悔讓蘇陌籬把他救活了。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一時間心也亂了。
深吸了一口氣,左亦揚才又說道:“我要去邊城找祁君墨,你……確定要一起嗎?”
“沒問題!”重華淡淡一笑:“我陪你!”
他也想見一見祁君墨了。
他這一次來,要與祁君墨公平競爭!
他要用自己的一顆真心來打動左亦揚,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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