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不幫我,我也能找到別人幫我,我只是不想節外生枝。”左亦揚心里不是滋味,強自鎮定的說著。
猶豫了半晌,梁墨才開口:“你想回去重華身邊是嗎?”
他也了解左亦揚的心情。
也知道左亦在意祁君墨,不然不會為了他委曲求全的就在祁君蕭身邊,此時還是有些焦急:“絕對不可以,君墨為了帶你回來,命都不在意了,你再回去,讓他情何以堪。”
“你不說,他不會知道的,不是嗎?你也不想他陷入死局,我也不想他有事。”左亦揚一字一頓的說著,縱有百般不愿,也只能走這一步路。
梁墨還是不同意:“他早晚都會知道的,不是嗎?”
“嗯,就看祁君蕭能壓住多久了!”左亦揚瞇了眼睛,不去看梁墨:“你不用猶豫了,這樣對大家都好,我也能保住我娘和大哥。”
又繼續說道:“你幫我找到年煥!安排我見他。”
她要先讓年煥收回追殺令。
年煥就代表重華。
梁墨知道左亦揚給重華和年煥診治之事,一直都替她憤憤不平,更覺得這兩個人恩將仇報,讓人不恥。
“你想讓他收回追殺令?”梁墨還是有些心動了。
之前對左亦揚的追殺令就被年煥收回了,這也是史無前例的。
“對,追殺令必須得收回,才能讓祁君墨有精力來面對朝中的各種形式變化。”左亦揚也握了小拳頭:“你要約見年煥,應該不是問題,也一定能避開祁君墨的視線。”
然后又低低的說到:“一定不要告訴他,我不能讓他因為我失去一切,本來,他可以有更好的未來,不能斷送到我手里。”
如果不是她左亦揚,祁君蕭不會活到今天,那么,祁君墨也許已經是大祁的太子了。
梁墨嘆息一聲,還是點了點頭:“好!”
祁君蕭下了早朝,快速趕回東宮,見左亦揚臉上蒙著塊手帕,躺在躺椅上曬太陽,好不愜意。
讓祁君蕭也是心情大好,對著周圍的宮人擺手示意退下,走到躺椅旁蹲了,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吹氣!
左亦揚猛的抬手將手帕抓在手中,下一秒已經變成了利器,抵在了祁君蕭的脖子上,然后又后之后覺的收了手:“殿下……怎么是你?”
“誰還能進東宮?”祁君蕭對于左亦揚的殺人動作還是有些忌憚的,更有些無奈。
“主要是……我身邊這么多的宮女太監,都沒個動靜,我……”左亦揚剛剛也只是下意識動作,除了在三王府,在祁君墨身邊,她一向如此。
看著左亦揚有些蒼白的小臉,祁君蕭又有些心疼,抬手摟她入懷:“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提高防備也是對的。”
這宮里,也并不是絕對安全的。
他倒是在左亦揚身邊安排了暗衛,要保證她的絕對安全。
左亦揚這才點了點頭。
她也明白,祁君蕭一直都在派人監視自己,威脅祁君墨的證據已毀,左亦揚自然是無心留下來了。
不過,這是東宮,不是什么人都能離開的。
只要派有盯著就行了。
“亦揚,幽冥教的事情,我已經接手了,小昱那邊,你了解多少?”祁君蕭摟著她進了書房,揮退了左右,低聲說著。
他一直都讓荀風盯著祁昱的一舉一動,也知道他們與幽冥教的關系匪淺,甚至知道大王妃與幽冥教勾結多年。
他現在,與重華聯手,利用殺手樓除掉祁君墨,再借著殺幽冥教的借口除掉祁昱。
那么,他的身邊就沒有威脅了。
甚至沒人與他爭左亦揚了。
這樣,就真的能清靜了。
“你……”左亦揚一僵,梁墨剛剛竟然沒有告訴她這件事,看來,是皇上臨時決定的,或者是祁君蕭剛剛請命的。
她一思慮,就知道祁君蕭在打什么主意了。
這是與皇后的手段如出一轍了,將一切威脅到自己地位的人都除掉,就能高枕無憂了。
真是好手段,好算計。
祁君蕭沒有錯過左亦揚眼底一閃而過的焦急和緊張,卻淡淡笑著:“我的身體已經完好,有些事情,就要親力親為了。”
一邊說著,一邊按著左亦揚讓她坐進了桌子前的椅子里。
“我……我只是擔心你,皇后會相信嗎?她那么信任祁昱。”左亦揚忙收了情緒,低聲說著:“還有……你抓了祁昱,揪出幽冥教的事,三王爺……”
她更擔心祁君墨。
果然,祁君蕭的臉色變了變:“亦揚,我一再退讓,可也不能因為他是我三哥,就讓幽冥教逍遙法外,我們得為大局找想,為大祁找想。”
他說的頭頭是道。
嘴上如此說,心下卻在冷哼,不管怎么樣,他都會要了祁君墨的命,而且只要殺手樓的動作夠快,不乖幽冥教的事情揪出來,祁君墨已經身首異處了。
這樣一來,倒不至讓左亦揚與自己生氣。
所以他還是哄逗了一句:“放心,我會替三哥求情的,只說他是為了引出重震。”
也能一功抵一過了。
看到左亦揚的面色緩和了幾分,祁君蕭才吁出一口氣來。
他的確是有些心急了,要一步步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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