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煥也看向祁君墨:“的確,三王爺,為了大局找想,你不能出現在此地,我答應你,只要左亦揚覺得時機成熟了,我自會去找重華來商議還她清白之事。”
倒也答應的很痛快。
“不過,重華會不會出手相助,就不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了。”年煥又補充了一句。
畢竟重華是一國的太子,不會任他擺布的。
重華要做什么,自然,看他自己了。
“好!”祁君墨點頭,又深深看了一眼左亦揚那張陌生的臉
一邊上前,抬手將左亦揚緊緊摟在了懷里,不等她推開自己,就松了開來:“亦揚,放心,我一定會帶你離開是非之地的。”
便轉身離開了。
沒有回頭。
林子很大,御林軍將周圍都圍了,只為了保護祁君蕭的安全。
當然,祁君墨和祁昱也不能有事,一旦出什么意外,也是御林軍交待不了的。
再次啟程,左亦揚還是與祁君蕭同乘一輛馬車,她變了一張臉,身份卻升級了。
對外宣稱,她是太子殿下心儀的女子。
失蹤了一個左亦揚,又多了一個心儀的女子,其實容易讓人懷疑的,只是太子殿下要怎么做事,是輪不到下面的人懷疑的。
左亦揚失蹤一事,很快就傳到了皇城。
皇后一臉的不可思議:“看來他們也收到消息了,竟然讓那個賤人給跑了。”
此時,皇后正在左嘯天的身下,臉色緋紅,聲音還有些沙啞,一雙玉臂更是緊緊摟著左嘯天:“你的女兒還真是有些能耐,都勾搭上大梁的太子了。”
“這件事,查清楚了嗎?”左嘯天的臉色也十分難看:“她是要毀了整個左府才罷休。”
“不會有錯,她被冊封大梁太子妃,可是整個大梁都知道的。”皇后的眸色一冷:“她不屑嫁給君蕭,不屑于大祁的太子妃之位,卻去大梁做什么太子妃,現在被君蕭帶回來了,還在途中逃掉了,你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
這件事,她本來也不清楚,卻是有人給她暗中送了一封信。
信上說明了一切,她派人一查,便查的清清楚楚了。
左嘯天的老天就一陣紅一陣白,他對這個女兒,一直也沒有什么感情,最疼的還是左雨揚,雖然二夫人因為幽冥教一事已經斬首示眾,本來左雨揚的地位在左府已經一落千仗,可這個左雨揚也是有手段的,竟然傍上了皇后。
這些日子,左雨揚在左府的地位又是水漲船高了。
皇后看著他,媚眼如絲:“雨揚還是一個好丫頭,這一次,絕對不能讓左亦揚那個賤人把你們都毀了。”
“你有什么好辦法?”左嘯天還是低低問了一句:“如果不是太子一直都盯著亦揚,雨揚早就能成為太子妃了。”
“的確!”皇后點頭,臉色更難看了幾分,那一臉的媚態都掩不住怒意:“君蕭的確不知好歹,不知道那個小賤人給他下了什么迷魂藥。”
一邊冷笑了一下:“沒關系,這一次,本宮一定會想辦法除掉那個小賤人的,還有,多錦繡也不能留。”
她恨左亦揚,也全是因為多錦繡。
左嘯天還是沉了眸子:“她……”
“左亦揚跑了,她來頂罪,這可是叛國通敵的大罪,你要扛下來嗎?”皇后摟在他脖子上的手用了些力氣:“你不怕死,本宮還不舍得你死!”
“可,飛揚他……”左嘯天只有左飛揚這一個兒子,他不想左飛揚有事的。
“讓他去邊關,不就與這件事撇清關系了。”皇后早就將一切都算計好了。
為了能讓祁君蕭從漩渦中出來,她必須得除掉左亦揚。
否則,左亦揚一定會毀了祁君蕭。
因為皇后知道,左亦揚已經成了祁君蕭的軟肋,所以不管用什么手段,用什么辦法,都要讓左亦揚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左嘯天雖然不甘心,還是點了點頭。
“亦揚,你還在生氣嗎?”祁君蕭看著面前這張陌生的臉,還是低低問了一句。
自那天起,左亦揚只是與他同乘一輛馬車,卻極少說話。
也很安靜。
只是按部就班的吃飯,睡覺,給年煥號脈開藥,給祁君蕭檢查身體。
也沒有去見祁君墨,更離祁昱遠遠的,甚至與年煥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這樣的左亦揚,也讓祁君蕭心疼。
左亦揚看了他一眼:“不生氣!”
回答的很隨意,然后又收回了視線,掀開車簾子看向外面。
“明天就能到皇城了。”祁君蕭心疼,上前,握了一下她的手:“亦揚,你與我說說話好嗎?”
他也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會讓左亦揚如此在意。
也覺得自己太混蛋了。
“你說吧,我聽著。”左亦揚看了一眼他握上自己手腕的手,下意識的抽回了手。
這一動,讓祁君蕭僵在那里,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看著左亦揚的側臉:“亦揚,我答應你的一切,定會做到,你也不要食好嗎?”
“當然!”左亦揚回答的干干脆脆:“我答應你的都做到了,我已經離開祁君墨了,還不夠嗎?”
氣場有些強勢,更帶著幾分不甘心。
一時間讓祁君蕭啞口無。
只能搖了搖頭:“亦揚,你現在的身分不同以往,進宮之后,一定要謹行慎。”
“我知道!”左亦揚點頭,她自然知道宮里危險重重。
態度冷硬的左亦揚,也讓祁君蕭有些無奈,只能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