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帶來的人對上重華的鐵騎衛,也只有死路一條。
“他以為這樣,我就能為他清除體內的余毒嗎!”左亦揚哼了一聲:“想的真是太簡單了。”
她這個人可是有原則的。
祁昱就笑了一下:“想來,他有辦法讓你給他清毒的。”
這一點,不用想。
而且祁昱還算了解左亦揚,知道她最怕死了。
“你到底是哪一伙兒的?”左亦揚情緒不太好,見誰懟誰,更是白了一眼祁昱。
“我們本來也不是一伙兒的,不是嗎……”祁昱也不惱,對于左亦揚,他現在倒是很有耐心,也有耐性。
而且說出了事實。
其實留在大梁一段時間也好,還可以好好安排一個幽冥教的事情。
這是他樂見的。
“昱兒,你真是這樣想的?”祁君墨挑眉看向祁昱。
“我的想法不重要吧。”祁昱現在也是有恃無恐,畢竟祁君墨答應過他,有生之年保他性命無虞。
那么,他就不用怕祁君墨會把劍對上自己了。
“祁昱!”祁君墨也火了,冷冷說著。
臉上流動著一抹殺意,一直以來,他都在忍著祁昱,卻是讓他得寸進尺了。
見祁君墨發火了,祁昱沒再說話,只是聳了聳肩膀,笑了一下。
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這是去哪里?”從馬車上下來,左亦揚看了看巍峨的宮門,有些懵逼。
這一路,她都是帶著情緒的。
此時也不怎么痛快,一下馬車就見到重華站在自己面前,身邊是老掌柜,她就忍不住一人瞪了一眼。
就知道左亦揚不會給自己好臉色,重華也無奈的笑了一下:“王妃莫氣,這里是皇宮。”
“為什么要進宮?”左亦揚對皇宮這個地方有心里陰影,很不喜歡,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直接退到了祁君墨的懷里。
連祁君墨都擰著眉頭,沒想到重華要帶他們進宮。
這是要將他們三人軟禁了。
這皇宮,可不是說進就進,說出就出的。
也捏了一下手中的扇子,直視著重華:“小皇子,這是何意?”
“三位是大祁尊貴的客人,當然不能怠慢。”重華笑了一下,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玉簫:“而且,明人不說暗話,我接你們回來,一是要好好款待,盡地主之誼,二,就是要讓王妃出手幫忙,醫好我的身體。”
他也不想繞彎子。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東西,繞來繞去也沒有意思。
左亦揚與祁君墨對視一眼,然后才又開口:“小皇子應該是求我給你醫好身體吧。”
一旁的老掌柜擰了一下眉頭,有些不痛快。
當初的感激之情此時已經淡掉了。
當初的重華只是一個身世悲慘被逐出皇宮朝不保夕的皇子,而眼下,卻是手握重權高高在上的大梁皇子,地位身份都不一樣了。
當然,一切都變了。
“怎么?這位公公,要砍我的腦袋嗎?”左亦揚一臉不怕死的說著,人心薄涼,她是徹底的感覺到了。
“先生!”重華忙攔下老掌柜,一邊看左亦揚:“王妃莫氣,本宮,的確是有求于王妃!”
態度還算好。
他還不想與大祁為敵。
“即使是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左亦揚蹬鼻子上臉,也揚著頭說道。
她是怕死,卻從來不知道天高地厚。
別說眼前有鐵騎衛圍著,就是千軍萬馬,她的輕功和暗器,也能全身而退。
當然,對方若是武林高手,另當別論……
其實左亦揚,依仗的還是祁君墨。
以祁君墨的身手,與她配合,要離開,不是難事。
只是路上會艱辛一些,可能刺殺追殺會不斷。
“王妃不覺得這樣,對大家都沒有什么好處嗎?”老掌柜終于開口說話了。
“哦,你們要什么好處啊,要好處的是我,我們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應該知道,我不會白白給任何人醫治的。”左亦揚挑眉,不屑的說著。
這也是實話,她出手救人,要么出診金,要么講條件。
一句話,堵的老掌柜無以對。
又無法發火。
連重華都笑了,祁君墨和祁昱更是哭笑不得,沒想到,左亦揚會如此說。
“診金,隨王妃開!”隨即重華笑著說道,一邊將手中的玉簫收進了腰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幾位,上轎子吧。”
“不僅要開診金,還有條件!”左亦揚擺了擺手,老神在在的說道。
“王妃,說說看!”重華一臉笑意,他的視線卻落在祁君墨的身上,他知道,左亦揚只是胡攪蠻纏罷了,祁君墨如果不想留下來,誰都攔不住。
對祁君墨,他還是有些忌憚的。
即使這里是大梁,他也有些底氣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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