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又囑咐了三人幾句,玄左堅持要一起,被祁君墨按住了,讓他留下來照顧重華了。
老掌柜并沒有一起進城,因為他要給重華弄一個墳墓……
這樣才能讓重震徹底的放棄尋找他們。
才會徹底放下戒心。
今天沒有月色,太子府的人都睡下了。
格外的黑。
祁君墨在前,祁昱在后,左亦揚在兩人中間,緩步在太子府走著,他們的目標是重震,所以,直接來到了重震所在的院子。
一路上果然蠱蟲攔路,好在他們事先有準備。
除了有些嚇人的蠱蟲,一切都算順利。
左亦揚不怕這些蠱蟲,只是覺得太丑陋,影響她的審美。
所以,拒絕看那些蟲子。
“好了,走了!”祁昱看著掛在祁君墨懷里的左亦揚,很不滋味的說著,他更希望有一天,左亦揚也能這樣倚在自己懷里,由他來保護她!
祁君墨抬手捂了左亦揚的雙眼:“不要看,我帶著你?!?
出來的時候,他們就商議過了,除非祁君墨和祁昱對付不了那些蠱蟲,否則,不必左亦揚出手的。
一邊說著,祁君墨將左亦揚打橫抱了起來,與祁昱一起,踩過那些蠱蟲的尸體,走進了重震的院子!
重震這個人自小就是玩蠱術的,所以,更喜歡蠱蟲,院子里根本沒有下人把守。
“小心房間門。”祁君墨提醒走在前面祁昱:“沒有守衛,一定不是什么人能走進去的?!?
祁昱點了點頭,也查看了一遍房間門,卻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左亦揚從祁君墨懷里下來,也走過去,細細看了起來。
半晌,左亦揚才從袖子里取出一把細如發絲,寸許長的針,直接擲了出去,那針如仙女散花一般在空中四散飛去,從不同的方向釘在了門上!
“噗噗噗……”聲音不斷的傳來。
每一根針都釘在了蠱蟲之上……
讓祁昱和祁君墨看的有些怔愣,這一手,除了左亦揚,再無人能做到!
“走吧?!弊笠鄵P卻一臉的風平浪靜,這一手,對她來說,就像玩一樣,只是隨手拈來罷了。
悄無聲息的進了房間,直奔重震的臥房。
“什么人?”正睡的熟的重震卻突然坐了起來,低聲喝道,他的防備性還是很高的,此時手中已經握了劍。
另一只手從床上拿了一個小荷包。
隨著話落,人也已經奔了出來,與祁君墨,左亦揚和祁昱面對面碰上了。
“你……你們沒死?”有一瞬間,重震以為自己見鬼了,一臉的不可思議,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一邊將火折子甩出去,點燃了房間里的蠟燭。
他在一瞬間看清楚了三個人的臉。
眼神更在左亦揚的臉上停留了片刻。
燭火跳躍了幾下,便被左亦揚一揚手打熄了。
房間里只亮了一下便又陷入了黑暗。
“大膽,你們既然要送死,就別本尊心狠手辣了?!敝卣鸬男牡滓矝]來由的空了一下,他將左右護法都派出去了,太子府并沒有安排幾個護衛,一直都是用蠱蟲攔路的,今天這三個人卻順利闖了進來。
特別他不是這三個人的對手。
更是有傷在身。
“別跟他廢話,動手!”左亦揚不想給重震拖延時間的機會,冷聲說道。
話落,手中的卡牌已經擲了出去,毫不猶豫,分上中下三路打向了重震,根本不給他反擊的機會。
“該死!”重震沒想到這個丫頭出手這么狠,有些狼狽的退了幾步,手中的劍更是打掉了幾張卡牌,護住了要害,快速后退。
祁君墨也沒有猶豫,扇子帶著強勢的殺氣飛了出去,在空中旋轉著,帶著勁風。
這股勁風讓重震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身上本就有傷,此時左亦揚的卡牌更是重傷了他,幾張卡牌幾乎插進了他的骨頭里,痛得他冷汗直流。
貼著墻壁強行避開祁君墨的扇子,額頭已經全是冷汗。
單打獨斗,他都不是祁君墨的對手,更別說還有左亦揚和祁昱了。
所以,此時此刻,重震已經絕望了。
卻不想死在這里。
握著劍的手用盡了全力,身上傷處的血也不斷的流下來。
他趁著祁君墨收回扇子,左亦揚沒有再出手的空當兒,抬手將荷包扔了出去,直接扔上了祁昱的劍身上。
祁昱知道這里面應該是重震保命的蠱蟲,忙快速收劍。
還是晚了一步。
房間里一下子全是腐臭味,祁君墨反映極快,扇子揚起,那些在半空中的蠱蟲一并卷起,都還給了重震。
本就受了重傷,身上傷口不斷流血的重震再被這些可怕的附骨蟲纏上,一瞬間,痛得死去活來,在地上不斷的翻滾起來……
“尊上!”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重華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