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看著這一幕,便猜到剛剛一定出了什么事。
他不知道!
所以一臉興趣的看向祁昱:“怎么了?三王爺似乎想讓你自生自滅了。”
“不會的!”祁昱笑了笑,或許祁君墨有過這樣的想法,可現在不可能了。
一邊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包的很平整很漂亮的紗布,也笑了一下,左亦揚的醫術了得,這包扎手法也比常人嫻熟。
讓他更覺得奇怪了。
以他對左亦揚的了解,似乎沒有這一強項。
想著向馬車方向看了一眼,眼底的神色一下子深了許多。
“他死了,我可就真的死了!”左亦揚也被這突發情況弄的頭腦發懵,此時有些慣怨的看著祁君墨:“你怎么不讓我給他止血,失血過多,人也會死掉的。”
“他不是小孩子,自己會處理的。”祁君墨不痛快的說著。
祁昱鬧了這么一出,祁君墨就覺得自己有些被動了。
一邊捏著手中的扇子,一邊瞇了眸子:“祁昱現在是母蠱,沒必要冒險隨我們一起來大梁的……”眼底全是疑惑。
的確讓人想不通。
“嗯,他這個人心機太深了,得小心。”左亦揚也想到了這一點,此時倚在車廂里,好看秀氣的眉眼都擰成了“川”字形。
祁君墨抬手替她撫著眉心:“不要皺眉,好丑。”
“我很丑,可是我很溫柔!”左亦揚嘻嘻笑了一下,隨即又正了正臉色:“你都查到什么了?”
“我查到了幽冥教,應該就是祁昱所在的組織,他們善長用蠱,而且很隱蔽,知道這三個字的人,幾乎沒有。”祁君墨大手順勢摟了左亦揚的肩膀,讓她倚在自己的身上:“估計,連你們這些人,都不知道這三個字。”
“我的確不知道!”左亦揚回答的很認真。
讓祁君墨哭笑不得,這個丫頭永遠都是如此,除了面對生死問題時會緊張一些,其它,都是渾不在意的態度。
“祁昱也應該不知道!”祁君墨一字一頓的說著:“不過,我覺得重華知道。”
“嗯,重華應該知道!”左亦揚點頭,一臉肯定的說著:“他這個人也是深藏不露,不過……真沉得住氣,剛剛那些刺客要是再堅持一會兒,祁昱估計都死翹翹了,重華就那樣看著。”
一邊又抬頭看了一眼祁君墨:“還有你。”
一邊嘆息一聲:“不管怎么樣,祁昱不能死,他死了,我就活不成了。”
肩膀聳了聳,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他能引出母蠱,就應該懂得解蠱之術,我去探探他的口風,讓他把我身體的蠱毒解了,不就萬事大吉了嗎,我們都能打道回府了。”
左亦揚一向是說做就做的,此時從馬車里站了起來,就要向外走。
被祁君墨一把扯住手腕拖了回來:“你覺得他會幫你?”
“大不了講個條件唄!”左亦揚一臉的無所謂:“我可不想毒發身亡!”
祁君墨捏著她纖細的手腕,微微用力:“如果他讓你嫁給他呢?你也答應嗎?”
語氣冰冷,眼神薄涼,帶著幾分冷漠,似乎用盡了全力問出這句話。
他覺得左亦揚根本就沒有心,他如此待她,維護徹底,她卻一點也不在意。
不禁手上用了些力氣。
“好痛……”左亦揚低呼一聲,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你輕點!”
馬車外,祁昱僵了一下,推開車門,看到左亦揚凈如清水的眸子里有幾分不痛快,而祁君墨正用力拉著她的手腕,祁昱笑了一下:“三皇叔,你說的對,我要她嫁給我。”
他說的很認真:“既然你們已經查到了幽冥教,我也不與你們兜圈子,其實組織會突然將人都撤走,不是因為三皇叔你查到了什么,而是教主出事了。”
左亦揚瞪著祁昱,這個未成年的小屁孩,竟然讓自己嫁給他。
真是瘋了。
不禁笑了一下:“祁昱,母蠱也未必安全,如果子蠱全部身亡,你也必死無疑的。”
“嗯,所以,我不會讓你死的。”祁昱也笑著:“到時候,我們二人可以互相牽制。”
說的旁若無人。
祁君墨手中的扇子猛的扔了出去,劃掉了祁昱束發的帶子,他本來束在頭頂的發冠直接甩了出去,落在了車廂外面的草地上。
而祁昱的長發也散落下來。
他剛剛受傷不輕,臉色蒼白,長發散下來,顯得有些孱弱。
“出去!”祁君墨的扇子轉了一圈,又滴溜溜的回到了他的手上,沉聲喝道:“記住本王的話,她是你三皇嬸。”
他覺得祁昱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簡直是找死。
可偏偏,他不能要了他的命!
心底的火氣便一瞬間涌了上來。
左亦揚看著倚在車門處,一身騷包紫衣的祁昱,也挑了一下眉眼,真是太俊秀了。
眼底閃過點點星芒。
她對太美的東西都沒有什么抵擋力。
“三皇叔永遠都是我的三皇叔,三皇嬸,真的未必!”祁昱也不惱,就倚在門邊,他的身體現在不宜動手打斗,而且就算他不受傷,也不是祁君墨的對手,此時也只能忍了。
又一臉認真的看著左亦揚:“左亦揚,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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