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墨看著她把自己裹的嚴實,笑了一下:“你不是……熱了嗎?”
眼底閃著明明滅滅的笑意,更多的是深情。
“現在不熱了!”左亦揚分明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晴欲,此時更覺得頭腦有些發熱,這氣氛倒是到位了,不過,她有些怕。
她真的沒有做好心里準備。
“怎么會不熱,大梁在南邊,越接近大梁,就會越熱。”祁君墨笑了一下:“不過,我讓人給你備了薄衫,你換上吧。”
原來如此!
左亦揚吁出一口氣來,還是看了祁君墨一眼:“你不出去嗎?”
“為什么要出去。”祁君墨倒是一臉天真了。
的確,她也沒什么扭捏的,別說看了,就是摸都摸過了,只差越雷池一步了。
然后,左亦揚就大大方方的脫了厚一些的外衫,露出淡粉色的肚兜……
“王爺,有刺客!”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玄左揭開車簾大喝一聲。
玄左沒有被刺客驚到,卻被車里的一幕驚到了,就在他掀開簾子的瞬間,祁君墨抬手將左亦揚整個人攬在懷里,壓在了車廂一角,免得春光外泄。
只是這個動作,從后面看來,容易讓人誤會。
“王爺,娘娘,你們繼續,外面的刺客,我一定會想辦法擺平的。”玄左放下簾子,擲地有聲的說道。
祁昱已經與對方動上手了,看著玄左探進車里的身子又歪出來的時候,忙喊了一句:“讓三叔動手啊,我們抵不住了。”
刺客的數量很多,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
重華身體太弱,此時站在祁昱的身后,也一臉的焦急。
不過他的手上始終捏著玉簫。
“三王爺有正式要辦!”玄左說的義正嚴詞,舉了手中的劍,挽了一個劍花,與刺客斗在了一處。
“又有刺客,我們出去看看。”祁君墨按著左亦揚,低頭就看到她白晰如雪的皮膚上,一處是有些猙獰的箭傷,一處是清晰的牙齒印,讓他的心也絞在了一處。
忙按住她欲要掙扎著坐起來的身體:“急什么,有祁昱和重華在呢。”
握著她圓潤的肩膀,祁君墨不舍得松開。
外面殺聲震天。
左亦揚擰了一下眉頭,此時有些氣惱,抬手去推他:“如果重華不出手,玄左不是要受傷了!”
祁君墨覺得有道理,便起身,拿過薄衣給左亦揚披上了,正了正臉色:“你一會兒就躲在我懷里,不要動手。”
“為什么?”左亦揚不解。
“試探重華!”祁君墨動手給她系好腰帶,理了理長發,又在她通紅的小臉上吻了一下:“看他能偽裝到什么時候!”
又繼續說道:“這刺客還是沖著重華來的。”
他來大梁一事,根本無人知道,而且他這個人沒有什么敵人,除了皇室的內部斗爭讓他被牽連了進來。
“重華這些年在大祁都過的安安穩穩的,怎么會有這么多刺客沖著他來了?”左亦揚的眼神已經清明了許多,大腦也能正常運轉了,此時一臉的疑惑,有些想不通。
換了薄衫,人也清爽了許多,不似剛剛那么熱了。
而祁君墨也沒有再挑逗左亦揚,“啪”的打開扇子,隨意的搖著,眸色越來越深,讓人看不清楚他眸底的情緒。
似乎是平靜無波,又似乎能掀起滔天巨浪。
這樣的祁君墨是可怕的,連左亦揚都打心底的覺得臣服。
這個男人還真是矛盾。
能云淡風輕,也能重墨渲染。
“除了他自己想要這樣的效果!”祁君墨也是猶豫了一下才開口:“他想利用我們牽制住那些人!”
“那些人?”左亦揚掀開簾子看了看外面,刺客都是黑衣黑衫,手里握著刀,寒意凜凜,不過沒有弓箭手,所以,馬車里暫時安全。
祁昱護著重華,一步步向左亦揚的馬車靠過來。
“祁昱是有意的。”祁君墨一抬眸,也看到了,冷哼一聲:“這應該是重華和祁昱安排好的。”
左亦揚眸色一沉,風雨驟來:“既然如此,何必還要與他們虛與委蛇?直接撕破臉皮不是更好嗎?”
她的腦子里也想到了祁君墨所說的那些人是誰了。
心下也有些涼意。
“互相利用,不必撕破臉皮的。”祁君墨摟著左亦揚的肩膀,溫和的笑意,他用溫和掩住了一切情緒。
一邊從懷里取出一沓卡片:“給你,或者,能用得上。”
他知道,眼前這個小丫頭的戰斗力才是最可怕的。
左亦揚毫不猶豫的接了過來,順手放進了袖子里,一邊挑眉:“互相利用!”
“對,他能帶我們去找你口中所說的主人!”祁君墨笑了一下,挑起的眼角帶幾分掩不住的戾氣,他可以與世無爭,卻不會被人騎到頭上來。
左亦揚點了點頭,眸色始終清明,十分的清靈,菱唇輕輕抿著。
讓祁君墨忍不住,低頭在她淡粉色的唇上輕輕吻了。
還在發愣的左亦揚沒有避開他,就那樣睜大眸子看著他滿是笑意的眼角,鬼使神差的,竟然回應起了他的吻!
“三皇叔,三皇嬸……”祁昱掀開簾子,就看到一副旖旎的風景,話到嘴邊,頓住,整個人都頓在了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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