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聲淚俱下,卻什么也改變不了。
“還不快走,等著被人發現嗎?現在三王爺已經查到左相府了,很快就能查到你的頭上!”祁昱咬牙:“到時候,就算你自殺了,本尊也不會放過你的女兒!”
“不,千萬不要,我一定會按照主子吩咐的去做的,求你放過我的女兒,求你了……”二夫人又開始哭了,一邊哭一邊跪著后退,隨后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離開了。
左亦揚狠狠擰眉,從上面瞪著祁昱,這個人太該死了。
這么無恥。
祁昱沒有停留,轉身就走。
等到他走進了密道,左亦揚探著身體向前看了看,被祁君墨按著肩膀給摟了回來,一邊輕輕搖頭。
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果然,走進地道的祁昱又返身走了出來,四下看著。
他似乎覺察到周圍有人了。
左亦揚也有些不可思議,這個人竟然如此小心翼翼。
怪不得,這些年來,都沒有被人發現。
祁昱在四周看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才離開了。
他一走,左亦揚才深深的吁出一口氣來,臉色微微泛白:“祁昱竟然是幕后的主子!”
“不,他不是!”祁君墨搖頭。
眸光中泛著冷意,一邊抱著左亦揚從樹上縱身飛了下來:“這里不宜久留,我們得盡快離開?!?
左亦揚沒有問為什么,與他快速離開了。
“你怎么說……他不是主子?二夫人不是喊他主人嗎?”左亦揚歪著頭,有些意外,馬車順著原路返回。
祁君墨溫和的看了她一眼:“你還記得三里鋪嗎?那時候,他竟然中途逃了!”
“對,對!”左亦揚點了點頭,記起了那時候的祁昱。
眉頭卻擰的更緊了,臉色微微泛白:“那他剛剛……”
“最近朝庭查的緊,他們應該是想全身而退了。”祁君墨瞇了眸子,淡淡說著:“所以,祁昱最近的動作也多了很多?!?
想來,大梁的人已經收網了,只剩下祁昱了。
祁昱不想白白布置了這么多年,想著利用這個組織最后的勢力,也把網收緊了。
“嗯,有道理?!弊笠鄵P也覺得祁君墨分晰的很對:“這樣一來,這些人中蠱的人都是死路一條了!”
一邊閉了閉眸子,咬了咬牙,那么,她體內的蠱毒早晚也要發作的。
她得想辦法將自己身體里的蠱毒清除掉。
這就像一顆不定時的炸彈,一旦爆炸,她就灰飛煙滅了。
“對!”祁君墨點頭,然后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左亦揚,心有些緊,他得盡快解決掉祁昱這邊的事情,然后去一趟大梁。
大梁,必須要走一趟了。
左亦揚沒有再接話,倚在馬車一角,低垂了眉眼,狠狠擰著眉頭。
回到王府后,祁君墨立即讓左亦揚換了衣服,兩人一同進宮了。
這一次,祁君墨是絕對不會讓左亦揚一個人留在王府的,他不敢了。
“你就留在殿外。”到了議政殿,祁君墨小聲的囑咐左亦揚:“有人問道,你只說是我的書童!”此時左亦揚已經扮作了男裝。
又補充了一句:“千萬不要亂走?!?
他怕她會遇到太子的人,所以,千叮嚀萬囑咐。
雖然他也怕遇到太子,可這里畢竟是議政殿,祁君蕭膽子再大,也不敢把左亦揚強行帶走的。
所以,比留在王府安全多了。
“你能拿到證據,朕就讓荀風去拿人!”皇上與祁君墨一邊對弈,一邊低聲說著:“這件事,你必須處理好?!?
他一直都很重視這個皇子的。
只可惜,祁君墨太低調了,從來都不爭。
就算是送到手上,都不會接。
“嗯,今天夜里就到左相府拿人?!逼罹昧c頭,落下一子。
有些心不在焉,他在擔心左亦揚。
“老三,怎么了?”皇上一眼就看出了祁君墨有心思,抬頭問了一句:“朕聽說……三王妃中箭了?!?
“嗯,替兒臣擋了一箭!”祁君墨忙收了情緒。
“哦?左相倒是養了一個好女兒!”皇上的面上多了幾分欣賞:“你待王妃好些,雖然……是個病秧子,總歸是相府的嫡長女?!?
“嗯,父皇放心?!逼罹c頭。
皇上對左亦揚的印像好些,也是對他的肯定。
落下一子,皇上笑了笑:“你輸了,今天情緒不對?。 ?
“是兒臣學藝不精!”祁君墨忙低聲說道:“父皇,長孫府那邊,還要加派人手,大王妃也病倒了!”
其實這些年來,皇上也很照顧這對孤兒寡母。
聽說大王妃和祁昱都與這個大梁的組織有關系,也是氣憤難當。
“是蠱毒嗎?”皇上雖然心下氣憤,面色卻依然淡定。
瞇了眸子,卻帶著威嚴。
“是!”祁君墨點頭:“蠱毒,而且蠱發很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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