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來真的了。
左亦揚握了一下拳頭,在心里把他的族譜問候了一遍,便開始給大王妃號脈了。
此時大王妃被點了穴道,封了嘴巴,所以,動彈不得,也叫不得痛,定是萬分痛苦,生不如死了。
“脈像如此混亂,已經(jīng)傷了心肺。”左亦揚一號脈,便開口說道。
“能治嗎?”祁昱雙眼里透著寒光,隨著說話,握劍的手也用力了幾分,劍身在左亦揚白晰細膩的皮膚上壓下一道紅色的印記。
左亦揚想反擊,還是忍了,她雖然殺人不眨眼,可見死不救,也做不到,就是這樣一個矛盾體!
“能!”
隨后,左亦揚便報出長長的一串藥名。
“動作要快,這些藥,一味也不能少,毒已攻心,晚了,神仙也救不了她!”
“快去!”祁昱看了一眼剛剛請回來的郎中,沉聲命令著:“聽到了吧,晚了,你們一家陪葬!”
那郎中拼命的點頭,拿著藥方逃命一樣出了長孫府。
“你還真是殘暴,那郎中又沒惹到你!”左亦揚白了他一眼:“好了,劍可以拿開了吧。”
“我母妃喝過藥后,有了好轉(zhuǎn),本宮再收劍。”祁昱也很奇怪,左亦揚竟然懂得解毒之術(shù),那么,又如何被這些人控制住的?此時更是冷冷說著:“如果我母妃不能好,你也別想活。”
“這個真不好說,這紅背竹竿草,可不是所有的藥館都有的。”左亦揚低頭看了看劍尖,不冷不熱的說著:“這也看大王妃的命了!”
“祁君墨如何活過來的?”祁昱才不管那么多,他就是認定了祁君墨和左夫人解毒一事……
“那時候,藥館有這種草藥啊!現(xiàn)在有沒有,可就不好說了!”左亦揚抬手輕輕碰了一下劍尖:“其實你不必這樣,我也跑不了,刀劍無眼,我一個女孩子,你要是傷到我,留了疤痕,多影響美貌啊。”
祁昱從她這淡定的玩笑一樣的口吻里也聽了出來,她根本不在意這架在脖子上的劍!
見祁昱沒搭理自己,左亦揚又看了看大王妃:“其實,你現(xiàn)在應該給皇嫂一杯蒙汗藥,讓她睡過去,就沒了痛苦!”
一句話提醒了祁昱,對著左亦揚伸出手來:“藥!”
“一百兩!”左亦揚沒見到過這么不講理的,也來了個獅子大開口:“一手交銀子,一手交藥。”
祁昱險些吐血,他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他的三皇嬸了。
自懷里取出一沓銀票扔在她手上。
左亦揚喜滋滋的將銀票收了,才在袖子里取出一瓶蒙汗藥,這是上一次在里給祁君墨和祁昱喝剩下的。
“給我母妃喝下!”祁昱又吩咐了一句。
讓左亦揚想劈死他了。
卻忍著怒意,掀開床幔,將堵在大王妃嘴里的手帳取了出來,一瓶藥全都灌進了她的嘴里,因為毒發(fā),她的臉色已經(jīng)黑青,眼珠子也往外凸起來,牙齒都快咬變形了。
可見毒發(fā)時,有多么痛苦!
“大王妃這毒……中了十一年了吧!”左亦揚正了正臉色,見大王妃閉了眼睛睡了,才開口問了一句:“能活到今天,也是奇跡了。”
祁昱沒有收劍,也上下打量左亦揚:“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三皇嬸!”左亦揚也回答的一本正經(jīng):“在你三皇叔沒有寫休書之前,一直都會是!”
此時此刻,祁昱也沒有心情與她貧嘴,更不想與她爭什么了,點了點頭:“的確,中毒十一年!你的醫(yī)術(shù)很高,五皇叔的病,你都能醫(yī)好,真是可惜了!”
“怎么了?”左亦揚聽的莫明其妙。
“你救了他們,他們還當你是一顆棋子!”祁昱也細細打量著左亦揚,她的五官很精致,標準的瓜子臉,大眼睛清澈見底,帶著靈性一般,似乎能任何人看透,唇瓣輕輕抿著,晶瑩粉嫩,此時順手拿過茶杯,抿了一口茶水,這動作,看得祁昱的心動了一下。
放下茶杯,左亦揚不為所動的哼了一聲:“那又如何,在這盤大棋里,誰不是一顆棋子?”
“至少,也要做將軍!”祁昱沉聲說著,暴露了他的野心。
“一樣被會將!”左亦揚早就心知肚明。
“你若愿意,我們可以同心協(xié)力,到時候,就能反轉(zhuǎn)一切棋局。”祁昱低聲說著:“到時候,一定給你,你想要的。”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左亦揚瞇了眸子,果然沒有省油的燈,都在算計著那把椅子,只有祁君墨想把閑散王爺做到底,可惜,都不如他的意。
“太子妃不算什么,皇后……不是更好!”祁昱上一次看到左亦揚被祁君蕭摟在懷里,自然覺得她是沖著太子妃的位置去的。
左亦揚想大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啊!
不過她還是潑了一盆冷水給他:“主人雖然能幫你得到一切,可你能擺脫掉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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