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叔!”祁昱等了一陣兒,才見祁君墨一身白衣,搖著扇子,風度翩翩的走了進來,忙起身招呼了一句。
這三王府,他一向是來去隨意的。
這是祁君墨允許的。
表面上,似乎他們叔侄感情很好一般。
祁君墨點了點頭:“你找我有事嗎?”
這王府,祁昱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如果讓下人通報,就一定是有事了。
“也沒什么大事。”祁昱笑了一下:“三皇嬸在嗎?”
祁君墨的面色沉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情緒:“在啊,怎么了?不過她對你的印像不太好,可能不愿意見你。”
“不是,我只是想帶你去……春滿樓。”祁昱壓低聲音:“那里來了幾個姑娘,很標志哦!”
一邊邪邪笑了。
“你三王叔我改邪歸正了。”祁君墨直接回絕:“以后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
“三王叔?不是吧……就因為娶了三皇嬸,你連春滿樓都不去了?”祁昱一臉的不可思議:“三皇嬸那么兇,你怎么受得了的啊。”
一邊說一邊四下看了看。
生怕被左亦揚聽到一般。
“是挺兇!”祁君墨也點了點頭:“就是太兇了,我才不敢去了。”
祁昱的臉色變了又變,似乎在觀察著祁君墨。
他不知道,左亦揚有沒有說出三里鋪的事情來,不過他卻想著,就算左亦揚敢救祁君墨,也不敢將事情輕易的說出去的。
除非她真的不想活了。
他在祁君墨的臉上沒有看出什么異常來,倒是吁出一口氣來:“沒有關系,你不說我不說,三皇嬸又怎么會知道啊,好了,快走吧。”
他們二人之所以關系要好,就是因為常常一起去春滿樓!
“這個……”祁君墨一臉的猶豫,手中的扇子都不扇了,就那樣擰著眉頭:“萬一被知道了,她也不會放過你的。”
“不會的……”祁昱下意識的想到了左亦揚用一張撕碎的床單要了十幾個高手的命,也有些冒冷汗,一邊抬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
他之前不知道左亦揚的身份,現在知道了,卻是不敢相信。
一個病弱的隨時都可能見閻羅王的小丫頭,怎么會有那樣的殺傷力?
雖然左亦揚是他的三皇嬸,可實際上,年紀不大,與他相仿。
祁君墨這話是半真半假,當他看到祁昱的表情變化時,也笑了一下:“好了,你先走吧,我一會兒去找你,你三皇嬸知道你來了,剛才還說要教訓教訓你呢,是我攔住了。”
這樣的話,也是一半真一半假。
“這……”祁昱的腦海里也響起了警鐘,他知道,再見左亦揚,一定無法和平相處的,就算她顧忌堂里的規矩,不會將事情說出來,可一定會與他翻臉了。
還真不能隨隨便便與左亦揚見面。
想到這里,祁昱沒有猶豫,轉身就走了。
只要祁君墨答應了與他去春滿樓就夠了。
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說。
祁昱一走,玄左就走了進來,臉色不怎么好看:“王爺!皇長孫那日想要你的命!”
擺了擺手,祁君墨不怎么在意:“他一直都想要本王的命。”
不過這一次,有些狗急跳墻了,竟然會綁了左夫人來威脅左亦揚。
“春滿樓,好地方!”左亦揚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外,此時一搖三晃的走了進來:“看來,王爺是那里的常客啊!”
本來一臉淡定的祁君墨卻變了變臉色,抬頭狠狠瞪了一眼玄左,他也沒想到,左亦揚已經聽到了。
而且語氣里的嘲諷那么明顯。
不過他也很快就恢復了情緒:“隨意玩玩,不傷大雅。”
“嗯,以你的風流之名,的確不算什么。”左亦揚的臉上也很平靜,看不出多余的情緒來,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然后突然笑了一下:“不如大家一起!”
讓玄左險些暈過去。
他覺得王妃一定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輕。
“你……”祁君墨也被驚到了,這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他本來還想著,這個丫頭鬧一鬧也沒關系,只說明她在乎自己。
此時,她的眸中閃爍著光芒,哪有一點介意?
讓祁君墨心里十分的不舒服,一甩扇子,瞪了她一眼:“胡鬧。”
“憑什么,你能去,我就不能去了?”左亦揚也變了臉。
祁君墨一臉的堅決:“不許去!”然后看向左宿:“帶王妃下去吧,沒有本王的允許,不許出府。”
“祁君墨,你以為你能關得住我嗎?”左亦揚一臉不服氣,咬牙切齒的瞪他。
“王妃娘娘!請!”玄左感覺到后背颼颼冒涼風,一定是祁君墨在生氣了。
他自作主張將左亦揚帶來了花廳,聽到了不該聽的……
左亦揚倒也沒有繼續堅持,只是白了一眼祁君墨,轉身就走了。
一邊走一邊自自語:“怪不得這叔侄二人表面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原來是有共同的愛好,不過,為了去一趟春滿樓,連命都不要了,還真是讓人佩服啊。”
玄左想說都是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