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陳北璇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閆鷺的新劇。
看到她回來,陳北璇從沙發上站起,“白小姐。”
白蘞抬手,沒說話,只是往書房走。
帶上門。
陳北璇看著書房的門掩著,低頭看手機,明東珩幾個小時前已經給她發過消息。
讓她泡茶或者煮點牛奶。
陳局已經跟她提過,白蘞知道姜附離這事了。
陳北璇嘴角抽搐片刻,想問問明東珩她像是煮過牛奶的人嗎,但最后還是罵罵咧咧地去廚房那里給白蘞熱了一杯牛奶。
如今,陳北璇是打不過小明了。
敲門進去時,白蘞正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
目光落在桌子上干花上。
屋內沒開空調,窗戶是開著的,涼風習習吹進來,白蘞右手就這么搭在桌子上的電腦上。
純黑色電腦,很薄,沒有任何標識。
陳北璇知道姜附離那里也有一個一樣的。
“白小姐,您喝杯牛奶。”陳北璇將白色的馬克杯放到白蘞左手邊。
這會兒才看到,白蘞左手邊有一個白色絨緞錦包。
里面隱隱露出銀光。
這是……
繡花針?
陳北璇知道紀衡會繡花,繡工非常不錯,看到銀色的針,第一時間想起的還是繡花針,但……
看起來又不像是紀衡慣用的繡花針。
“謝謝。”白蘞收回在干花上的目光,向陳北璇道謝。
余光斜斜劃過陳北璇。
那是一雙暗沉的眼睛,只被余光帶過一眼,就讓陳北璇感覺到一股壓力。
絲毫不輸于面對姜附離時的緊迫感。
送完牛奶,關上書房的門。
陳北璇才緩過來。
她站在大廳好半晌,能感覺到背后的冷汗,冷靜半晌之后,她才反應過來,拿出手機給陳局發過去消息——
這位白小姐,到底做什么的?
**
慕家的事白蘞沒繼續過問。
慕以檸給她打過兩次電話,主要是面試的事,還有幾位教授的聚會。
白蘞都推脫了。
似乎是意識到白蘞在忙,慕以檸沒有再打電話打擾。
翌日。
白蘞直接去找尤心正。
尤心正這兩日都在江京,總部的辦公室。
門衛看到一個小姑娘來找尤心正,詫異地看白蘞一眼,不過還是打電話給尤心正詢問情況。
在得到尤心正肯定的回復后,恭敬地帶白蘞去辦公室。
尤心正的辦公室門半掩著。
門衛帶白蘞在走廊上等待,這樣的距離原是聽不到里面的聲音。
但白蘞聽力遠超旁人,聽到里面的聲音。
“尤師兄,你明知道現在的情況,為什么不肯與我一起?”
“馬繼仁,”尤心正聲音聽得出失望,“你知不知道,這是老師為之努力三十年的心血!”
“科技是人類的共同的階梯,”馬繼仁的聲音沉下來,“反正我會在轉讓書上面簽字的……”
吵鬧幾句。
馬繼仁猛地一下拉開辦公室的門出來。
一眼就看到不遠處的白蘞,他目光淡淡掠過白蘞。
白蘞也認出來,這是之前在馬院士那里見過一次面的,馬教授,馬院士唯一的兒子。
兩人都沒有打招呼。
白蘞進辦公室。
尤心正站起,已經換了一副表情,他隱下一腔怒火,依舊如以往一般,“小師妹,你來的正好,我正要跟你說,老師可能還要晚點回來,當時我跟老師說的是他回來后,就張羅你的事宜……”
他讓人去泡兩杯茶。
茶杯就放在白蘞左邊,白蘞端起茶杯,沒喝,只抬頭,“他什么時候來?”
捏著茶杯的骨節微微泛白。
尤心正看著她的表情,嘴唇張了張,溫和的臉上終于沒了笑,“你……”
聲音也變得沙啞。
“需要我做什么,”白蘞喝了一口茶,將茶杯重新放回桌子上,抬眸:“您盡管說。”
很明顯。
她猜到些什么了。
“果然,師弟一直說你很聰明,”知道白蘞應該猜出些什么了,尤心正呼出一口氣,“現在是關鍵時刻,老師……老師他出事的消息上面一直瞞著,一放出來國內科研界要動亂,研究院不少人都是沖著他來的。”
“還有,”尤心正不知道白蘞跟姜附離的關系,抿唇,“還有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現在情況危急,消息知道的人少,最關鍵的是現在要穩住圈內,單老師一個人還好,這個人跟著出事……我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物理學大廈要塌一半……”
白蘞靜靜聽著尤心正的話。
她似乎知道馬繼仁還有國內這群人想要干嘛了。
“他會沒事的,”白蘞左手攥著白色絨緞包,眼睛微微瞇起,緩緩道:“馬院士剩下的那一半,我來扛。”
癔癥,鬼門十三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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