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一半,司機想起來白蘞為了這個名額作弊,立馬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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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大宅。
白啟明坐在大廳沙發上,等白少綺跟宋泯回來。
“宋泯跟我回來拿哥哥的筆記本。”白少綺笑著對白啟明道。
白蘞沒管他們的寒暄,她直接坐到沙發上,指尖漫不經心地敲了敲茶幾,示意管家給她倒茶。
等管家將茶送到她手里,她低頭隨意吹了吹。
“伱學習緊張,還要練古箏,不要太累,”白啟明將桌上的拜師帖遞給白少綺,溫和道:“最近兩天好好練《白衣行》,簡院長很喜歡?!?
宋泯顯然驚訝:“你會白衣行?”
白少綺謙虛:“只學了些皮毛?!?
白蘞半靠著沙發,將半干的黑發攏在耳后,盯著那個拜師帖看了半晌,而后敲著杯沿懶懶打斷他們寒暄:“那拜師帖是我兩年前的生日禮物。”
白少綺語音一頓,她瞇眼看著白啟明的拜師帖。
然后似笑非笑的樣子:“姐姐也學過古箏?”
聽到這兒,旁站在旁邊的宋泯抬了下頭。
北城誰人不知,白蘞不學無術。
白啟明安撫的看了眼白少綺,這才看向白蘞,聲音變得冷淡,“簡院長是江京大學的教授,她教學生條件苛刻,你不通音律,拿著也沒用,少綺比你更適合。”
“嗯,”白蘞手拿著茶杯,表情很是無害:“……不通音律?”
她笑了下。
挺有意思。
她換了副身體。
“我說錯了?”白啟明眸光沉沉,卻以為她在狡辯,“你氣走了三個老師,還在李老師的琴房睡覺,學了一年,你說說,古箏有幾根弦你知道嗎?”
原來如此。
白少綺收回目光,“爸,姐姐也想學的話,就給她吧。我先上樓了?!?
低眸,臉上是明晃晃的嘲弄,她撫上自己的衣袖,十分反感白蘞這種行為,可真是——
鸚鵡學舌。
她心情不是很好的上樓,宋泯看她離開,也跟上去。
他漠然的路過白蘞,沒分給她一個眼神。
宋泯從小就知道白蘞是他未婚妻,別人都說他未婚妻長的不錯,然而白蘞對他而也就一個“未婚妻”的稱呼而已。
對方在他眼里沒有存在感,這十幾年都沒給他留下任何印象。
對別人嘴里“長得很好”的白蘞沒有哪怕一點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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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兩人離開,白啟明面色陰沉,他將手上的拜師帖遞給管家。
他淡淡看向白蘞:“為什么要作弊?”
白蘞反駁,“我沒有。”
白大小姐作的弊。
跟她白蘞有什么關系?
白啟明幾乎是冷嘲,“所以呢,你要告訴我你憑自己考到了學校前十?”
“為什么不可能?”
白啟明覺得她死不承認的樣子簡直無可救藥:“跟我來宗祠?!?
宗祠里面擺了很多牌位,白啟明拿了三根香,嚴謹的拜過,才對白蘞道:“白蘞,你十八歲了,不是八歲。你大哥跟你一樣大的時候,已經拿了好幾個獎項,談了好幾個案子。”
他沒有什么嘲諷的意思,只是實話實說。
當初白蘞高一時,白啟明也費了很大心力,特地安排她跟宋泯一個班培養感情,可白蘞沒有跟上國際班的教學,第一次考試就掉到了普班。
反觀白少綺長進,自己憑本事考到了國際班,參加各種加分競賽。
白蘞在看他身后的牌位,對方句句在她雷區上蹦跶。
“別胡說,外室之子也算我大哥?你們是沒有自己的族譜嗎,還要蹭我的?”她衣服還沒換,黑發纏上她細瘦白皙的脖頸。
攏著風衣,靠著門框,朝白啟明輕笑。
白管家在一旁看的心驚,他瞧著白蘞那張美的十分有辨識度的臉,對方笑得真的很像那種高智商的變態罪犯。
一股血腥味。
“你……”白啟明何曾被人這么忤逆過,尤其對方還是白蘞,自己最看不上的女兒,他氣得臉漲得通紅:“逆子,你簡直是不知所謂!”
他插好香。
“不說少柯,哪怕你有少綺十分之一!可我白家兩百年歷史都沒出過你這樣的,”他上下打量著白蘞,一字一字的下定義,“考試作弊,不學無術!”
“給我在列祖列宗面前好好反省,什么時候知道錯了再出來,否則——”他居高臨下的睨著白蘞,仿佛在評估無關緊要的商品,“就回湘城,以后別再進我白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