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嵐有些心疼葡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葡萄一夜沒睡守著媽媽嗎?”
“嗯,醫生叔叔說媽媽不發熱就沒事,要是發熱就會很麻煩,我守著她。”
床上姜酒正好聽到女兒的話,心里柔軟至極,不過想到女兒守著她一夜沒睡,她很是心疼的睜開眼。
“葡萄,你到媽媽床上來睡會兒。”
姜酒不記得女兒,但直覺上覺得女兒很粘她。
她下意識的就讓女兒上床睡。
病房里,傅硯聽到她的話,立刻反對,他怕葡萄碰到姜酒的傷口。
“她上床睡,碰到你傷口再流血。”
葡萄趕緊出聲:“媽媽,我不困。”
有眼的人都能看出她很困,但是她不想離開媽媽,所以堅持不去睡覺。
姜酒白了傅硯一眼,望向床邊的葡萄說道:“你就在媽媽的腳底睡,沒事的,不會碰到媽媽的傷口。”
葡萄想了想,利落的爬上床,睡到了姜酒的腳底下。
傅硯能說什么,只能不說話。
病房里,柚子眼巴巴的望著葡萄,很想說,我和你一起睡,但看到干媽的病床,到底沒有說出口。
周錦嵐盯著姜酒,姜酒想到先前聽到的話,也望著周錦嵐。
雖然沒有周錦嵐的記憶,但是看到她便感覺到面善:“你是我朋友。”
周錦嵐高興的開口:“酒酒,你記得我?”
姜酒有些尷尬,搖頭道:“不記得,不過我看你面善,應該是我的朋友。”
周錦嵐郁結,坐到姜酒的床邊。
“酒酒,你好好的怎么會傷得這么重的,傅硯不是帶人保護你嗎?這么一堆人保護你,還害得你受傷,這也太沒用了吧。”
周錦嵐話剛落,病房里溫度下降了幾度。
她就算不抬頭,也能猜測出身后的傅硯眼神有多冷。
周錦嵐趕緊轉移話題:“不過你沒事就好,大難不死必有后幅。”
她話落,身后冰冷的視線收了回去。
周錦嵐松了口氣,望著床上的姜酒,關心的詢問道:“醫生有說你什么時候恢復正常嗎?”
姜酒想了一下說道:“顧醫生說,等我腦中淤血化掉,就可以恢復記憶。”
姜酒不提顧醫生還好,一提顧臨川,周錦嵐坐不住了:“酒酒,我公司還有事,先回去了,后面有空再來看望你。”
周錦嵐剛說完,病房門被人推了開來,身著白大褂的顧臨川帶著兩個副手走了進來。
他看到病房里的周錦嵐,微微怔住,隨后眸光控制不住的落到了柚子的身上。
柚子對白大褂的叔叔很有好感,她看到顧臨川望,立刻仰頭望著他問道。
“醫生叔叔,干媽腦子受傷了,什么時候好啊?”
干媽不好,葡萄的心情也不好,做為葡萄的姐姐,她心情也不好了。
顧臨川低頭望著她,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抹悸動,這是他的女兒啊,光是看著她,他心里就有種為人父的慈愛。
他眸光說不出的溫和:“我正在給她治,她很快就可以好起來的,你不要擔心。”
柚子眨了眨眼睛,歪頭盯著顧臨川,這個醫生叔叔人怪好的,和她說話格外的溫柔。
一般大人和小孩子說話,都有些不耐煩,但這個叔叔不會不耐煩,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