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沒好氣的發火:“是我想刺激他的嗎?我本來身子就不好,他還大半夜的闖進來騷擾我,簡直是有病。”
陸時宴眼睛一片赤紅,他死死的望著姜酒,聲音幾不可見的低沉,若是細聽能聽到他的淺淺的祈求。
“我知道你恨我,那就報復我。”
姜酒笑了,報復在他身上,他怕是甘之若飴,唯有報復在宋南霆身上才會叫他痛。
“我沒興趣報復你,你趕緊走吧。”
她話落站起身望向喬珊:“請他們出去,陸總今天夜闖民宅的事就算了,下次再私闖民宅,我就報警,陸總不嫌丟人的話,盡管來。”
陸時宴僵持著身子不動,林潤趕緊伸手扶他離開。
主要想帶他去處理傷。
陸時宴卻不動,林潤趕緊開口:“你這樣,姜小姐更生氣,還有她身子不好,需要休息。”
林潤這樣一說,陸時宴果然不再僵持,他轉身步伐蹌踉的離開了。
這一刻他清晰的知道了一件事,姜酒恨他,很恨。
陸時宴光是想到這個,就心痛難擋,他再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眼一黑昏了過去。
門外林潤心急的叫起來:“總裁,你醒醒,醒一醒。”
林潤聲音很大,他是想讓身后的姜酒同情同情自家總裁。
可惜沒引來姜酒的同情,倒是被樓下趕過來的周錦嵐一頓噴。
“大晚上的不睡覺,叫魂啊,喲,這不是陸總嗎?怎么昏了過去?既然人昏了,還不把他帶進醫院去,在這里叫什么叫。”
林潤一聽就知道不但姜小姐討厭總裁,就是她的朋友也討厭總裁,他的苦肉計是行不通了。
林潤只得把陸時宴架下去,扶上豪車,一路送往仁愛醫院。
仁愛醫院里,顧臨川剛把宋南霆安置好,這又送來一個。
他差點崩潰,這一個兩個是沒完了是不是?
顧臨川雖然不高興,但還是趕緊給陸時宴檢查。
陸時宴除了先前和宋南霆打架受的傷外,還被刺激得血脈攻心吐血了。
“他這是作死的去找刺激了,想也知道姜酒不會好好語的對他,何苦來哉?”
林潤擔心的開口:“你說這叫什么事啊?后面只怕還有得鬧。”
顧臨川現在也看開了:“都是他自己作的孽,受著吧。”
顧臨川話剛落,陸時宴醒了過來,他躺在床上像一具沒有溫度的死尸一般,好半天才夢囈般低語。
“她恨我,她在報復我,她為了報復我,很可能真的選擇和宋南霆在一起,我絕不會讓他們在一起的。”
“宋南霆必須打消追她的念頭,否則我饒不了他,我要殺了他。”
他阻止不了姜酒,只能阻止宋南霆。
病房里,顧臨川和林潤聽得頭皮發麻,兩個人望著病床上神色平靜,卻眼底遍布陰霾的陸時宴。
好半天顧臨川開口:“我覺得南霆和姜酒這事肯定有隱情,先不說南霆不可能追自己好兄弟的女人,再一個明明從前他那么痛恨姜酒,怎么一眨眼便喜歡上了。”
病床上陸時宴忽地掉頭望著顧臨川:“說不定他那些討厭其實就是掩蓋,掩蓋自己的喜歡,現在看我離婚,他逮到機會了。”
陸時宴說完就像陷入了魔障似的自自語起來:“對,一定是這樣的,以往他就喜歡姜酒,只因為她是我的妻子,所以他只能把喜歡隱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