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先一后出電梯,后面電梯里,陸時宴整個人仿若冰雕一般的冰森陰沉。
等到電梯門合上,他抬手一拳揮向了電梯壁。
咚的一聲響,陸時宴手上鮮血流了出來,林潤驚叫出聲:“總裁,你的手流血了。”
陸時宴一點也感覺不到手上的痛意,他心上的痛意比手上的痛意更剜心,仿似刀割般的讓他難以忍受。
他仿佛自虐似的想著姜酒先前的話,我們離婚了,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們再沒有任何的關系。
直到這一刻他才清晰的意識到離婚的意義,以后他和她是兩個再也沒有交集的人,他再也沒有權利管姜酒的任何事。
這念頭使得陸時宴失去了靈魂一般的僵硬木然。
二十一樓很快到了,陸時宴恍然走出去,迎面看到顧臨川走過來。
顧臨川一走過來便看到陸時宴的手上流血了,他驚訝的開口:“你手怎么流血了?”
他話落半天沒有聽到說話聲,抬頭望向對面陸時宴,看到他臉色冷得可怕,黑色的瞳眸中滿是冰霜一樣的寒意。
顧臨川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這是遇到什么事了,立刻轉身開口道:“跟我去辦公室給你包扎下。”
陸時宴也沒有反對,跟著他的身后一路去了顧臨川的辦公室。
林潤留在門外守著,辦公室里,顧臨川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陸時宴幽幽開口:“她跟崔瑢去見家長了?”
顧臨川先沒聽明白陸時宴說的是誰,想了一會兒才想到姜酒。
這下他不知道說什么了?你都和人家離婚了,管人家見不見家長?
不過想到姜酒和陸時宴才剛離婚,姜酒就跟著崔瑢去見家長,這事確實不太好。
但就算這行為不好,時宴也沒權利管人家,必竟兩個人離婚了。
“時宴,你和她離婚了,你們是兩個沒有交集的群體了,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事,你也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你們......”
顧臨川沒有說到底,陸時宴忽地暴怒,抬手就揮掉了辦公桌上的電腦:“她就這么迫不及待?這才離婚幾天啊?”
顧臨川望著地上碎裂的電腦,問陸時宴:“你是在意她跟崔瑢見家長,還是在意她這么短時間去見家長?我問你,要是她過一段時間和崔瑢見家長,你就能接受了?”
陸時宴想了想依舊無法接受。
一側顧臨川看到他這樣,頭疼的說道。
“你既然不想她和別人見家長,為什么要離婚呢?要知道你和她離婚了,你們就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她以后不屬于你,你也管不著她了。”
“若是你不離婚,她就是你妻子,你能限制她,但現(xiàn)在不行了,一切都晚了。”
顧臨川說完望著陸時宴語重心長的說道:“時宴,現(xiàn)在你可能是剛離婚沒法接受,等時間長一點就好了,你暫時不要見姜酒?!?
“你們之間不僅僅是你們的事,還隔著一個蘇怡寧呢,蘇怡寧害姜酒吃了那么多的苦,她和她之間不可能和平共處,你難道不管蘇怡寧了?”
陸時宴聽了顧臨川的話,木然的心恢復過來一些。
是啊,他能不管蘇怡寧嗎?不可能的,他要是管蘇怡寧,和姜酒之間的矛盾是化解不了的,所以他只有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