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冷靜了一些,心跳卻難以平復。
“……去哪兒了?”他蹭了蹭她側腦。
“隨便走走,躺太久,活動一下。”
“怎么不叫醒我?”
“見你睡得沉,就沒叫?!?
“你應該叫醒我的?!彼苡星榫w。
他想第一時間見到她,他在做噩夢,不停地做噩夢:“干嘛不叫我?!?
“我以為你……你嚇到我了?!彼囿@未了。
不舍得責怪她,秦寒越又道:“是我睡太沉了,連你醒來都沒發現?!?
真該死,他就不該睡的。
喬影沒應他,過了會兒,聽到她冒出來一句:“我剛到外面,外面很冷。”
秦寒越:“凍壞了吧?”
他心疼地抱緊她,想把體溫傳給她。
卻聽她接著說:“你暖和?!?
秦寒越笑了,把這當情話聽。
他高興地將人抱得雙腳離地,讓她跟他一般高,而后湊向她就要吻她。
讓喬影捂住了嘴。
她秀眉微挑起:“先刷個牙?”
他鞋都沒穿,更別說刷牙了。
秦寒越扯掉她的手,強吻上了她。
這幾個月的無助恐慌害怕都化在了這個吻里,沒有訴苦,有的是他傾訴不盡的愛意。
喬影攀著他雙肩的手隨著吻而慢慢抱住了他的脖子,她顯然也想他了、也心疼他,她的表達方式向來直敘平鋪,所以她在回應他。
她的聲音、她的擁抱、她的回應,任何一樣,都能夠將秦寒越內心的創傷撫平。
他單臂圈抱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抱起,一手覆上她后腦,不斷加深這個吻。
良久,兩人都要喘不過氣時,才分開。
秦寒越看著她泛起幾絲血色的小臉,忍不住又在她唇上用力親了口。
喬影低喘著氣,一手撫上他憔悴清瘦的臉龐,氣人地說一句:“好像是老了。”
秦寒越:“不老?!?
喬影勾了勾嘴角:“真的有點老了?!?
秦寒越倔強道:“真的不老?!?
喬影:“你自己說的?!?
秦寒越:“你都聽見了?”
喬影:“一直都能聽見?!?
喬影剛從樓梯走上來,語氣輕松地跟他打招呼,讓秦寒越以為她意識是沉睡的,他不禁慶幸,慶幸她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睡了一覺。
沒成想,她一直都有意識,一直都能聽到周圍的聲音,秦寒越心疼得無以復加。
喬影:“一直就覺得你話挺多的,但沒想到可以多到這種地步?!彼朴悬c嫌棄。
“其它也還好,就是請道士和尚招魂……那些符紙,真的很蠢?!彼虏邸?
她眼神含笑,明顯心口不一。
他就那么瞎折騰了自己兩個月,得虧有程靳,不然這傻子病急亂投醫,學些什么巫蠱之術,把他自己拿去獻祭都說不準。
本想讓氣氛輕松些。
卻不料秦寒越并沒有回應她的吐槽,而是對她說出句:“辛苦了?!?
喬影看著他眼里的感激和對她的心疼,撫著他臉的手跟著停住,眸光也定住。
她注視著他,心動的感覺第一次這么清晰而又強烈。
——這句話,應該她對他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