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一片寂靜,她手還虛虛地抓著他衣服,不確定她是否又昏睡了過去。
十幾分鐘過去,
懷里忽然再一次傳出她的聲音,很輕的一聲,卻很清晰:“……秦寒越。”
秦寒越黯淡的眸底逐漸明亮起來,他微低頭,在她滾燙的額頭上親吻了吻。
應她:“是我。”
他看向她的眼睛:“累就睡會兒,我守著你。”
她短暫地清醒了片刻,告訴他:“這里不能待太久。”暗影追蹤能力很強,暗影的人很可能已經順著他們蹤跡追到這來了。
說完這句話,便又昏睡了過去,她抓著他衣服的手一點一點無力松開。
秦寒越替她將衣服扣好。
酒店隔音有點差,外面來來往往的腳步聲里面聽得一清二楚,秦寒越不敢有一刻松懈。
他時不時查看喬影的情況,偶爾拿棉簽往她嘴唇和口腔里沾水,守在床邊不敢走開。
物理退熱起到了一點作用,她燒退了一點,可到了深夜,又猛地燒了起來。
她傷勢太重,引得高燒反復,要是再把傷口折騰發炎,怕會危及到性命。
眼看情況再次變得緊急,秦寒越讓酒店工作人員送來一身衣服,又讓工作人員幫忙找好車,給喬影換了衣服后,抱著人從酒店后門離開,去往遠一點的醫院。
很快,
喬影被安置到病床上,輸上了液。
秦寒越身體快到了極限,但他不敢睡。
但凡有醫生護士進來查看情況,秦寒越都時刻警惕著,生怕醫生護士拿出來的不是藥也不是針,而是刀和槍。
萬幸,平安度過了一夜。
喬影還沒退燒,但體溫已經不像昨晚那么嚇人,只是人還沒醒來。
又過了一上午,秦寒越本想等晚上帶喬影離開,卻收到手下消息,手下發現暗影的人到了他們這座城市……
不敢耽擱,秦寒越帶著喬影離開。
等醫生來查房時,人已經不在病房了。
此時的秦寒越又找了家酒店,準備等天黑了帶喬影離開這個地方。
帶著重傷昏迷不醒的喬影,秦寒越只能藏和躲,只能不停換地方甩開那些人。
要是運氣不好,碰上他在阿肯林交手過的刀影那樣身手的,一個,就足夠殺了他們。
秦寒越不敢帶喬影回京城。
先不說路途遙遠,這一路要怎么有驚無險地回去,即便安全回到京城,他將秦家布置得再銅墻鐵壁,也很難躲過暗影的暗殺。
只要讓他們知道喬影在哪兒,暗處的殺手就有千百種暗殺方法。
黑夜籠罩整座城市。
秦寒越的身影在房門口和床前替換著。
他接著又來到窗邊,輕輕揭開窗簾一角。
此時,一道身影悄無聲息混跡進了酒店。
酒店前臺打著瞌睡,
監控莫名停止了運行。
那道身影在酒店里搜尋著什么,很快來到秦寒越所在的房門前。
他站在電子鎖前,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不消片刻,房門便被他輕松打開了。
那人輕聲進了房間……
拐角的地方,秦寒越抱著昏迷的喬影。
等那人進入房間后,他立馬抱著人從樓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