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越倒是不在意,反而對喬影有了分欣賞,他很有禮貌說:“是我冒昧了。”
你不是冒昧,是大膽到異想天開。喬影暗自腹誹一句,隨即起身道:“飯我就不吃了,以后有機(jī)會再吃。”
“這飯都要做好了。”張成庸跟著起身,忙問:“你這是趕著回云城?”
“嗯。”喬影也不作解釋。
她之所以答應(yīng)張成庸的熱情邀約,僅僅是因?yàn)樗纳矸荨谏虉鲩T口聽到年輕助手那句張校長,她就推測出了張成庸的身份。
她自己倒無所謂,只是喬意將來也要考京大,于是他就順手幫喬意鋪個路,走這一趟結(jié)識一下京大校長,不虧。
但這飯……她不動聲色看一眼秦寒越。
“那、既然你趕路,我也就不強(qiáng)留你了,留個聯(lián)系方式行嗎?”
“不用,京大我一定會上,九月一號見。”喬影說完,拒絕張成庸的相送,提上東西就走。
喬影身上那不驕不躁和骨子里透出來的自信與從容讓張成庸十分欣賞。
被拒絕相送的張成庸還是讓助手將人送出了門。
秦寒越目送了喬影一段距離,一垂眸,發(fā)現(xiàn)了桌上的藥方。
他伸手拿起。
紙上的字如筆走龍蛇,行云流水。
這字跡,有點(diǎn)眼熟。
秦寒越:“這是……”
張成庸看去:“是那小姑娘寫給我的藥方。”
秦寒越拿著藥方看了片刻,而后放下,站起身。
張成庸見他站起來整理衣服,問:“怎么,你也要走?不陪我老頭子吃個飯?”
“改天,我替您去送送人。”秦寒越說完,抬腳就走。
“送人?送誰?”張成庸莫名其妙。
這時助手拿著手機(jī)過來:“張校長,學(xué)校那邊打來電話。”
張成庸接過手機(jī)放到耳邊。
就聽那邊激動地跟他說:“老張,你快來,論壇上答題的那位天才出現(xiàn)了,人這會兒就在咱們學(xué)校。”
喬影離開時看到了門口停著的黑色邁巴赫。
走出幾步的她忽然停了腳步,而后又折返回去,繞到車后看了看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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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車?yán)锏模乔睾剑?
還是秦煜琛?
或是兩人都在?
喬影當(dāng)時明顯感覺到車?yán)锏娜嗽诳此簿痛_定那天這輛車出現(xiàn)在她家附近是沖著她來的。
喬影提著東西離開,還沒走出多遠(yuǎn),不等她打個車,那輛黑色邁巴赫就停在了她身旁。
秦巖從駕駛座跑下來,打開后座車門對喬影說:“喬小姐,我家先生想替張校長送送您,請上車吧。”
喬影看一眼秦巖,而后看向車內(nèi)——視線里只能看到男人那雙修長的西褲腿,以及褲腿下噌亮的黑色皮鞋。
喬影微一思索,將手里大包的藥給了秦巖。
秦巖猝不及防,趕緊抱住,看著直接坐上車的喬影,他心想:“是真不客氣啊。”
秦巖替她關(guān)上車門,又把那大包的東西放到副駕駛。
“小心點(diǎn)放,東西不便宜。”喬影提醒一句。
要不是身上沒錢,那兩根價值三百萬的人參喬影是肯定不會白拿明老的,只能等日后有錢了再補(bǔ)上。
“好的。”秦巖嘴上這么應(yīng),心里卻想能貴到哪里去。
秦巖坐上車,問:“喬小姐,送您到哪兒?”
喬影:“英豪酒店。”
英豪酒店?真舍得,住一晚最低消費(fèi)也得十萬,煜琛少爺給的一百萬怕是花差不多了吧?秦巖心里想著,問:“是回去取行李嗎?”
喬影剛在張校長家說趕著回云城的,秦巖還以為喬影要說機(jī)場或者高鐵站什么的。
“嗯。”喬影懶得多解釋,畢竟沒想著秦寒越會那么空閑把她送到酒店取完行李后又好心地送她去機(jī)場。
然而秦寒越卻看出了喬影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