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不甘心的繼續吼叫,穆聽雪的手指一邊抓起一把稻草塞進嘴里,她三天沒吃東西了,現在是在耗盡最后的心力。
隔著鐵門,小廝聽了穆聽雪的話,哈哈大笑,一人開了門,望著地上倚墻而坐的穆聽雪,他猥褻的笑了笑,朝她走過去。
“你以為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將軍夫人呢?還想見將軍?”
小廝調戲的捏住穆聽雪的下頜,酸臭的口氣噴灑在穆聽雪臉上,令人作嘔。
“你好大的狗膽!”她偏頭躲開小廝骯臟的觸碰,冷笑道:“且不說他見不見我,至少現在我還是將軍夫人,我的話,你不聽,是想死嗎!”
“你......”
小廝沒料到穆聽雪會這樣說,當真有些被嚇住。
著急的去看自己的同伴,兩個人對視,具是不知所措,一時拿不定主意。
冷不防地牢門外忽然響起一個極為好聽的男聲,如清泉流水一般。
“你想見我?”
此聲音一響,穆聽雪渾身一顫,急急越過身前人的肩膀望向緩緩而開的牢門。
他,逆光而來,還是那一身青衣。
“啊!小人參見將軍!”
小廝慌亂至極的聲音中參雜著強烈的恐懼,剛才還大著膽子調戲穆聽雪,這時候連滾帶爬的挪到鐘離玨腳下。
鐘離玨瞇起狹長的眸,青色衣袍一揮,小廝們當即被嚇得尿了褲子。
一股腥臭味傳來,鐘離玨微微蹙眉。
在他背后沉默而立的另一男子這時候闊步上前,一手一個拎了小廝們扔出去,揮刀解決。
外面“噗!”的聲音以后便沒了聲響,穆聽雪閉了閉眼,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想見我,又不說話?”
骯臟昏暗的地牢潮濕又散發著陣陣惡臭,再加上穆聽雪這一身血污的腥味也不小,但鐘離玨卻能很安然的蹲在她身前,修長的食指戳上她的臉,眉眼柔和的如情人間的呢喃。
“疼嗎?”
“你戳我的傷口,還問我疼不疼?”穆聽雪咬牙瞪他,忍著琵琶骨越來越劇烈的疼痛拍開他的手,動作過大引來輕咳。
“呵。”
鐘離玨低笑,青衣一掀,他忽然席地而坐,還順手將她擄到身上。
在爛稻草上趴了三天,這時軟玉溫香在下,穆聽雪卻一到他身上就呲牙咧嘴,暗罵自己有福也不會享,他的手好死不死的按在她滿是鞭痕的背脊上,劇痛之下,她忍不住低叫出聲。
“疼!”
抱著她的人倒好像沒有聽見懷中女子的咒罵,或許也是習慣了她出口瘋,他徑自愛憐的騰出一只手撫弄她的耳垂,喉間低低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