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必然不能輕饒他!”
柳云湘調(diào)侃道:“喲,咱們小三可是好男人。“
子衿也笑,“天下第一好男人。”
馮錚被她們笑得臉紅,擺了擺手,“天下第一不敢當,畢竟還有殿下呢。”
提到嚴暮,柳云湘不由嘆了口氣,他在西越的大牢里,鐵定要受罪的。只是以他的智謀,應(yīng)該能保全自己。
三人正吃著飯,聽到后院有吵鬧聲,原是小聲的,后來哐的一聲,好像是什么砸地上了,接著便是婦人嚎啕的哭聲。
子衿打開后窗戶往下面看了看,而后跟柳云湘他們說:“這一家子吵架了。”
柳云湘原沒在意,但聽到下面婦人罵了一句:“她這個四腳臭蟲,當初娶她的時候,我就不同意,你鬼迷了心竅,非要娶她。看吧,現(xiàn)在出事了吧。”
又聽到了‘四腳臭蟲’這個帶著侮辱性的稱號,柳云湘一臉困惑,起身來到后窗戶前往下看。后院有四個人,應(yīng)該是一家子,一年紀大些的婦人坐在地上邊哭邊指著被瘸腿年輕護在身后的年輕婦人,一口一個‘四腳臭蟲’。另一黝黑高大的漢子,應(yīng)該是瘸腿年輕的父親,他拿著煙桿子在抽。抽一口,瞪一眼那年輕婦人。
“我要看,干脆把她交出去,省得過這提心吊膽的日子!”那漢子冷聲道。
瘸腿年輕護著身后的媳婦,“你們誰要敢報官,我就跟誰拼命!”
“你個白眼狼,枉我們養(yǎng)你這么大,你胳膊肘往外拐!”中年漢子氣得要打那年輕。
“她是我媳婦,不是外人,而且這前前后后的活兒都是她干的,你們不說心疼她就算了,還偷偷打她,這是人干的事么!”
“你個臭小子!”中年婦人氣得起身杵了兒子一拳頭,“我白養(yǎng)你了!你不是護著她么,你倆一起滾!”
年輕被杵的退了兩步,他干脆將手里的鏟子往地上一扔。
“行,我們現(xiàn)在就走!”
說著,他拉上年輕婦人就要走。
但那中年婦人說完就后悔了,往地上一坐又哭了起來。
“人說養(yǎng)兒防老,我這是養(yǎng)了個什么東西,娶了媳婦就不要爹娘了!老天爺啊,你睜開眼看看,我怎么這么命苦啊!”
許是不想丈夫為難,年輕婦人拉住了那年輕,沖他搖了搖頭。
年輕卻下定決心了,“我要帶你離開這里,省得你夜夜怕的睡不著覺,也省得別他倆欺負。”
年輕拉著媳婦就走,那漢子追上來一把抓住他。
“兔崽子,你要敢出這家門,我把你另一條腿打折了!”
下面越鬧越僵,動靜也越來越大,終于惹來了麻煩。后門哐哐作響,后院四人立馬意識到不對,年輕想將媳婦藏起來,可這時官兵已經(jīng)破門而入了。
“你家兒媳婦是西南十二部落的人吧?”那領(lǐng)頭的大聲問道。
中年漢子先不說話,又見那領(lǐng)頭一臉兇相,不得已點了點頭。
“咱們邊城正在除臭蟲,你不知道?”
“這……”
“又或許你們和西南那幫臭蟲一條心?”
“不不!怎么可能!我們是尊貴的鮮卑人!”
領(lǐng)頭哼了哼,沖身后人揮手,“將那臭蟲綁起來,押到菜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