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云湘的示意下,拓跋霏兒沒有用刀刃,而是用刀柄猛地砸了陸長安后頸一下,趁他反應(yīng)不及,將他用繩子綁了起來。
陸長安確實沒防備,轉(zhuǎn)頭見是拓跋霏兒也著實吃了一驚。
“你怎么在軍營?”
拓跋霏兒退后兩步跟柳云湘站一起,“陸長安,你以為我是那些只會繡花的婦人?我想跟來自有辦法,你可攔不住。”
陸長安沉下一口氣,“我是你夫君,你卻幫她?”
“呵,陸長安,我原以為你是個溫潤的君子,端方有度,品性純良,卻原來不過是中了你的算計,你根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為達(dá)目的,連我們的孩子,你也加害!”
說到這兒,拓跋霏兒恨不得舉刀殺了陸長安。
陸長安閉了閉眼,“當(dāng)日的事,我已經(jīng)跟你解釋過了!”
“自那以后,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
“好,所以你們把我綁了,想怎樣?殺了我?”陸長安抬頭看向柳云湘。
柳云湘皺起眉頭,轉(zhuǎn)身去看遠(yuǎn)處,轟隆聲不斷,隱約似乎還能撞擊城門的聲音,火光越來越盛,她不知戰(zhàn)況如何,但她知道這一仗肯定很難打,多少將士頃刻間血灑當(dāng)場。
她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看向陸長安,接著跪下來。
陸長安眉頭一皺,“云湘!”
“肅平王,求你出兵!”
大道理,她不講了,他都知曉。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求他,放下尊嚴(yán)求他。
拓跋霏兒見柳云湘跪下了,一臉憤恨,沖陸長安喊道:“你真不是男人!不,你連人都不是!”
陸長安死死盯著柳云湘,盯得眼珠都紅了。
“你先松開我。”他道。
柳云湘默了一下,讓拓跋霏兒給陸長安松綁。
拓跋霏兒原不肯,但柳云湘執(zhí)意,她也只好給他解開。
“你老實點,我的刀可是很鋒利的。”zx.r
陸長安看了一眼拓跋霏兒,“趁我沒發(fā)火之前,你最好趕緊離開。”
“你敢!”拓跋霏兒舉刀。
“霏兒,西越駐扎地在西北方,距離這里不遠(yuǎn),你去找你皇兄吧。”柳云湘道。
“柳姐姐,我還要幫你呢!”
“霏兒,我會再和你聯(lián)絡(luò),快走!”
“可他萬一傷害你呢?”
“我人都來了,便什么都不怕。”
拓跋霏兒知陸長安對柳云湘會有不忍,對她可沒有,暗暗咬了咬牙,她只能先離開。
這里只剩他們兩個,陸長安眼神暗了暗,他自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從里面倒出一粒黑色藥丸,“這是用西域一種毒蛇的蛇毒配制的藥丸,服下它后,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異樣,但會在三年后毒發(fā)。你吃下它,我再與你商議出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