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還伸長脖子,給他方便。
嚴暮氣得上去就咬了一口,柳云湘推開他,“真當自己是狗啊!”
“殺了你,我再殺了自己,反正活著也沒意思!”
“又發什么瘋呢,我反正覺得活著挺有意思的。”
“你得陪我一起死。”
“呸呸呸,老說這些不吉利的。”
柳云湘往嚴暮懷里貼了貼,又沖他勾了一眼,“偶爾你來,咱倆偷摸摸的干點壞事,不挺有意思。”
嚴暮想繃著,但有些沒繃住,“也看我心情。”
“大爺,您現在心情如何?”
嚴暮轉身壓住柳云湘,咬牙道:“老子還有火呢!”
又折騰了一會兒,柳云湘累得沒力氣逗嚴暮了,乖乖躺他懷里。
“問你個事。”
“什么?”
“惠嬪若生出個小皇子,會不會妨礙到你們?”
“會。”
“那……”
“我沒害她。”
柳云湘仰頭親了親嚴暮,看來宮里發生的事,無論大小,他都知道。
“太后讓我給惠嬪送飯,用意是什么?”
“她懷疑我唄。”
“所以用我威脅你?”
“倒也不是威脅,而是勸誡。”
柳云湘點頭,太后對幾個孫子應該是一視同仁的,畢竟都是親的,而對嚴暮,知道他做事陰狠,所以還多了幾分規勸之責。
翌日再送飯,柳云湘和晚意商量好了,一定要攔住惠嬪。但她們來到宜繡宮,看到惠嬪,整個人卻是蔫巴巴的。
“別拿出來了,我沒有胃口。”
紫兒急道:“主子,昨兒太醫說您把這兩日吃得都吐出來了,雖然沒大問題,但需得好好補養,你怎么又不吃了?”
“看到吃食就想吐。”惠嬪捂著鼻子道。
柳云湘看惠嬪痛苦的樣子,趕緊把飯菜都收起來,讓晚意拿到外面了。她這樣倒像是正常的孕吐反應,還有之前的上吐下瀉,或許也只是周禮懷大驚小怪了?
惠嬪在平躺一會兒,可因為肚子隆起,躺下去時呼吸不順,紫兒忙給她在后面墊高了一些。她還是不舒服,翻來覆去,最后抱著引枕哭了起來。
“我想我娘了。”
這一哭就收不住了,柳云湘她們在旁勸了許久,直到她哭累了,睡著了。
“既然惠嬪想她娘,可以向皇上請旨,讓夫人進宮來探望。”
這也不是什么大事,皇上應該會答應的。
紫兒卻紅了眼,將柳云湘她們拉出后,小聲道:“主子早就想我家夫人了,前些日子就去求過皇上,后來一直沒信兒。主子又去求了一回,只老夫人來了,說夫人近日身體不大舒服,怕把病氣過給主子,這才沒有來。但那日我送老夫人離宮的時候,老夫人偷偷跟我說,說我家夫人沒了。”
“沒了?”晚意大吃一驚。
紫兒忙噓了一聲,小聲道:“夫人上廟里給主子祈福,不想在后山被人殺了。京兆府沒查出兇手,移交大理寺后,大理寺便以搶劫殺人隨便結案了。”
說到這兒紫兒忍不住哭了起來,“說強盜殺了我家夫人,那我家夫人名聲豈不也跟著毀了,老爺氣得一病不起。那大理寺卿,也就是七殿下,真真是個混賬!”
柳云湘抿嘴,她雖然常罵他混賬,可聽別人罵他,心里還是不舒服的。
紫兒是氣壞了,罵完這句痛快了,但隨后嚇得臉發白,“兩位姐姐,你們就當沒有聽到我這話,可不能跟別人說。”
柳云湘和晚意回洛寒宮的時候,晚意內急,先跑去如廁了。柳云湘穿穿堂時,突然冒出一人將她推到了旁邊的廊廡里。
“不過一個宮女,本殿下如何碰不得,今兒就偏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