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緊了自己,渾身都在發顫,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掉落下來。
難道于嬤嬤沒有說錯,當真是她害了她母親?
為什么?
這三個字不停地在她腦海中盤旋,和著那一聲聲阿菀,讓她整個人都要崩潰。
“女郎,您怎么了?”
銅菊聽到響動,進來就看見她這幅模樣,慌忙就去喊彌月過來。
“脈象沒什么問題,只是心神不穩,許是之前受驚了,吃兩幅安神藥便好。”
彌月原本要收回手,但瞧著江菀有些失常的模樣,皺著眉又細細摸起她的脈象,漸漸地開始面無表情。
銅菊和銀荷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女郎的脈象非但沒問題,反而還十分正常,”彌月抿了抿唇,好看的眉眼不見半分舒展,甚至帶著幾分罕見的憂慮,“可女郎的脈象不該如此。實在是太過于正常,奇怪,當真是奇怪……”
“彌月神醫,你這是什么意思?”
兩人都聽迷糊了,“脈象正常難道不對么?”
江菀已經恢復了清醒,聽到這話也忍不住出聲詢問。
“女郎,只怕要請徐大夫和鄒大夫再來看看,”彌月神色有些不安,“女郎身子虛,這些時日,我雖用了不少滋補的方子去補女郎的虧損,但因是經年累月的虧損,我用的方子都極其的溫和,效果自然也會大打折扣,絕不會這么快就扭虧為盈。”
這些時日因為江菀的身子骨還不錯,彌月并未日日都替她把脈。但江菀從前的脈象如何,她還是很清楚的。
一個人的體質絕不可能只靠那點兒溫補的湯藥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