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直起身子,很裝的動了動脖子:“身材高大魁梧,相貌英俊,我大周女子最矮的,都比東陵男人高,結(jié)實。大魏女子當家,男子身上帶著一股女氣,地位卑微,更看得出來。北涼嚴寒之地,人長得高,但是不結(jié)實,因為終年嚴寒,他們的視覺跟聽力相當敏銳,只有這樣才能抓到獵物不被餓死。女子也是膚色白皙,男子也是。西洲人比較復(fù)雜,有高有矮,但是女子溫婉,男子大多都像是云大人一樣,清雋的很,就是不知身上有沒有肉。”
說著,十一朝著南絳擠眉弄眼。
南絳突然就紅了臉。
云令政……云令政不像是九爺那樣高大挺拔。
他看起來清雋風骨,但是可身上也是腹肌分明,有力的很。
“別逗她。”云姒從消息上挪開眼,道:“是這五年我走遍了天下,所以對每個地方的人都很熟悉。這幾個鬧事兒的人,之所以我會猜測他們是南漢的,不單單是因為體型樣貌。畢竟背后的人想要指使人做事,肯定是要找沒有破綻的,或者是買通大周的人做奸細。但是人的習慣,是很難改的。我也只是猜猜,讓十一去查查,誰想到就中了。”
“南漢跟北涼打了快兩年了,現(xiàn)在眼看著要贏了,就想要把大周的水攪渾,看不得別的國家好。”
云姒起身:“你不是問為什么把這些好事兒都給傅娥媓嗎?傅娥媓看似仁善,其實好大喜功,卻半點不懂政事。用她將南漢的人引出來,而我則在暗處,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足夠?qū)⒛蠞h的人一網(wǎng)打盡。最重要的是,還能知道,南漢的人來這里,到底是為什么。”
畢竟云姒總覺得,南漢應(yīng)該先對東陵或者大魏下手,最起碼對西洲下手,也合理。
才要贏北涼,就開始把矛頭對準大周,恐怕不只是攪混水這么簡單。
“所以,我就想把傅娥媓這個魚餌放下去,什么人能來咬勾,就看怎么豐富這個魚餌的價值了。魚餌的價值越大,咬勾的魚,也就越大,越稀有!”
這些念頭在腦子里面轉(zhuǎn)了一圈,外面就有人來叫云姒。
傅娥媓提著醫(yī)藥箱,站在帳篷跟前。
暴雨還在下,傅娥媓親自抱著醫(yī)藥箱,在大雨里朝著云姒喊:“發(fā)現(xiàn)一切被洪水困住的人,你快點,準備準備,去給我打下手!”
“阿姐我也去!”南絳轉(zhuǎn)身就提起醫(yī)藥箱。
這時候,傅娥媓身邊的清風也過來:“小姐,那位又去前線了!”
“什么,我們趕快去!”九爺怎么又去前線了,他這樣的身份,在幕后就好了,何必這么冒險。
真是太不愛惜自己了!
她這次,必須要去說他兩句!
云姒提著醫(yī)藥箱出來,傅娥媓已經(jīng)披上蓑衣上了馬。
江南的這個水災(zāi)實在是太嚴重了,這一場雨下的不停,暴雨如注,云姒跟傅娥媓到的時候,身上都快要被淋濕了。
“小姐,不單是那位大人在,那位大人連江南所有的官員,都領(lǐng)著一起上去了。”江南王府的人來稟告。
雨太大,幾乎是嘶吼出聲。
“我去把那位大人勸下來,你在這里等著我。”說著,傅娥媓將霍影給的醫(yī)藥箱遞給云姒:“一定要好好保護我的藥箱!”
“大災(zāi)面前,官員身先士卒,這是他們的使命,也是他們應(yīng)該做的。出了事兒,讓士兵先,百姓先,他們躲在后面,這是哪來的道理?”云姒不接,轉(zhuǎn)頭問江南王府的人:“是哪位大人帶領(lǐng)著官府的人去的?”
“是……”
“盛卿盛大人!”傅娥媓生怕管家把攝政王真實的身份說出來,畢竟攝政王這次來的身份,只有江南王,她跟父王知道,因此對外,就化名“盛卿”。
“盛大人帶著不少的官員一起去了,他自己先前還受了傷。你快幫我拿著醫(yī)藥箱,我去勸盛大人回來!”
云姒直接推開傅娥媓:“盛大人在何處,帶我去!”
能夠身先士卒的上位者,值得尊重,云姒親自為其診治!_k